轩辕凛觉得有点憔悴,本来他是真的想要好好教训自家师兄一番,彻底地杜绝他继续闹别扭的可能性,但是看着他挣扎怨愤宁死不从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忍心下手。毕竟虽然这是他师兄自己往下跳的,但是陷阱说到底也还是他挖的,轩辕凛的心里还是有点愧疚——虽然挖陷阱的时候他是抱着“我就是随便挖一下,跳不跳的随你,就算你跳下来也不是我的错”的心理……
轩辕凛还是有分寸的,在做什么事之前,他肯定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然万一对方要挣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到头来他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轩辕凛抄录给自家师兄的口诀是双修入门最基础的部分,本意便是调动体内的灵力与欲/念相融汇,就算是中途出了岔子需要强行终止,对于身体和灵力修为也不会造成什么损伤。
双修一法听起来淫/猥,但是最初的出处却是佛正法,只不过后来被心思不纯之人利用,教唆修习者耽于欲念,堕落不可自拔,最终才逐渐演变到了此番被正道所不齿的地步。与现今流传的被称为邪魔歪道的双修之法不同,轩辕凛手中所拿到的法门源于千年之前,又是千年前的那位前辈翻查诸多更加早古的典籍,思考明悟后所得,其本源更加正宗纯粹,毫无淫/邪之意。双修不仅仅指代双方交/合,鸳颈相交相濡以沫,同样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自然,这样的法门要求修炼双方心意相通方有所成,而非现今流传的可以仅凭一方强迫采补另一方的邪恶勾当。
正宗的双修之法不支持轩辕凛强迫自家师兄,加之他本身更不愿用强,最终也只得不了了之,占了翻便宜又为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打下基础后便恋恋不舍地亲自将那陷在陷阱里的猎物放了出来,看着那受惊的小东西满怀惊恐地绝尘而去。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轩辕凛却并不担心。以自己师兄那大条的神经和咳咳(……)的智商,还容易洋洋自得放松警惕,轩辕凛要坑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其实,轩辕凛自己也很费解,更是反省过不少次,他到底是怎么从一个正直温和的人一步一步变成现今的模样的?最终结论还是因为自家的师兄,要不是他总是喜欢逃避,他疼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想要挖坑坑他呢?
——每次一挖坑就能坑成功,就能看到自家师兄各种的表情,搅乱他的心绪,如此这般便使得轩辕凛更加喜欢这项活动,以至于如今一看到师兄,就忍不住地观察在哪个方位挖坑更容易坑害对方。
——其实,轩辕凛自己也是不想的……但是有些东西,真得很容易让人上瘾……
与轩辕凛相比,哲世铿显然更加憔悴,作为一个主动跳坑的货,他心中的悲愤是没有人可以体会得出来的。虽然最终轩辕凛还是放了他一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那衣衫散乱肌肤厮磨的情景,仍旧在他脑子里深深印上了一个烙印,无论怎么样都抹不去。
更让他郁卒的是,他最终还是被爆菊了,虽然只是一根手指头,但是哲世铿还当真没法阿q地安慰自己就当是被做了前列腺直肠指检。一来他没做过那玩意,没有对比,二来……他相信直肠指检绝对不会让他如此记忆犹新辗转反侧。
哲世铿不得不承认,双修这法门太妙了,谁要是能抵挡得了他就给他跪了啊!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作为跟圣人差着十万八千里且很有自知之名自己思想有多猥琐的平凡死宅童子鸡,哲世铿对这类事情的抵抗力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负值。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不像女性大多更崇尚精神。当然,跟轩辕凛在一起的时候感官和精神似乎都得到满足了这种事情,哲世铿才不会对任何人说呢!
因为印象深刻,更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这种“印象深刻”,哲世铿的日子过得极其不顺心。每次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各种回忆,回忆到哲世铿一脸菜色地不得不去修炼,力图在吸取天地灵气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时候物我两忘,暂时逃离那该死的回忆。
对于哲世铿突然不再玩物丧志反而发愤图强天天向上了,溯玥在表示惊奇后异常满意,不过自然也没有忽视哲世铿和轩辕凛之间弥漫着的诡异气场。
——每次自己的爱徒看到轩辕凛后都是满面通红地羞愤遁走,连平常那些吃吃喝喝的要求都不提了,如此明显的表现让溯玥想要装作视而不见都难。
面对溯玥的询问,轩辕凛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看似平静实则无法掩饰其愉悦的笑。看到这种笑容,一向对于情爱之事不怎么上心的溯玥却觉得自己突然悟了,当即甩手不再过多过问——毕竟这其中还真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至于杜涵,这货就直接多了。在第一次发现这个情况后便找到了轩辕凛,一脸的揶揄,还少带着些许复杂,“得手了?”
“没有。”轩辕凛摇头,语气镇定。
杜涵的表情诡异了起来,不过这诡异中震惊居多,“怎么还没得手?!我以为你们早……咳,既然还没得手,那楚然怎么一副你把他彻底吃干抹净了的模样?”
“师兄脸皮有些薄。”轩辕凛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纵容。
杜涵顿时无语——他第一次知道“脸皮薄”这种美好的形容词竟然能跟楚然联系在一起,他可是从来都对楚然这货的厚脸皮相当佩服的……
“不过,早晚有那么一天的……”轩辕凛的语气意味深长,虽然后半句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含义。
杜涵看着轩辕凛那饱含警告意味的眼神,和那暗示性极强的语句,心中极其通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一脸茫然地抓了抓头发,无辜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