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呢,他们求陆青轩更合适,但先不管人这些都是冲着周家的面子而来,有田侍郎与陆青轩关系和他是庶子这件事实,为难他的不多,但主动来求见的也没有。
再加着夏氏最近的作为,陆青轩自己都有些避着周家人,他们哪好意思张口呢。
夏魁拿着书本来也没看进去多少,如今一听他爹的话,生怕周五叔下不来台,所以急忙插话,“阿信,你找我什么事?”
周五叔就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挎,“今日来了不少同龄人,有我的同僚但也有不少待考的举子,走,我介绍你认识认识。”
夏地主和夏魁一听这话都是喜出望外,夏魁更是激动,他们这些读书人谁没尝试过四处奔走结交人脉的困难。
在县城时还好,毕竟他家还算有些名头,又结交了张赫煊,就这样进临州时还要四处碰壁呢。
如今进了盛京更是来往无门,他从来时没少往外跑,一个朋友也没结交到,更别说拜门槛了。
夏地主见儿子不中用,只站定了用袖子擦眼角,急忙催促道:“还不快跟着阿信去,好好表现可别给阿信他们丢人。”
周五叔急忙拦下夏地主的话头,“夏叔这是什么话,就是交交朋友而已,阿魁肯定给您争面子。”
周五叔拍了夏魁一把,“咱们快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夏地主看着两人结伴而出,心里大慰。
阿晚这老师拜的好啊,如今不仅她自己往来的都是高门贵女,就是儿子也借了周家的力。
夏老夫人自然是与何老娘在一起,在村里不常见,但如今到了盛京,两人就觉得格外难得。
都是一个村的,说话做事也不用多加在意,两人如今俨然成了老闺蜜。
夏地主哼着小曲走进屋,夏太太和夏氏正在屋里绣花聊天。
“怎么这么高兴?”夏太太看着一脸喜意的丈夫。
夏地主就往炕上一坐。乐呵呵地回:“就是高兴啊,刚才阿信来了,说是这段时间都带着魁哥儿去认人,你说这是不是件高兴事。”
夏太太一听,立即放下绣了一半的红梅报春的炕屏,确认道:“真的?”
夏地主乐呵呵看她一眼,“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周家仁义啊,如今他们肯帮衬着咱们,就是魁哥儿和阿晚的福气。”
夏地主站起身,继续道:“我出去转转,给周家备的年礼还要再厚几分,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没少得人家帮衬,咱们得感恩。”
夏太太自然觉得很对,她起身到柜子里拿手帕包了一百两银子出来,“尽量买人家能用得上的,咱们自己省着点儿就是。”
夏地主就借着接银子,握了握妻子的手,他这个老婆可是娶对了。
“也就是你们傻,他们不过是想显摆如今自家从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了官身了,不过也就是裹土的公鸡在这儿充什么凤凰……”
夏氏尖酸刻薄的话还没说完,门砰地一声被踢开,陆青轩带着小柳儿、夏向晚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