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穿着单衣就往外走,东方不败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反应过来。
等感觉到他下了楼走到了已经走到院子里时,东方不败才下床推开木窗。
“呆子!”
听到他的声音,司寇凌天反射性的转身抬头,就见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低头发现自己穿着单衣出来的司寇凌天表情变了变,然后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犯了蠢一般,一脸淡然的拿起水盆在院子里打了水回楼。
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般有趣?
看他端了水上来将洗漱的用品准备好,一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东方不败穿上外袍后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
等他过去洗漱,司寇凌天松了口气,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袍穿上。
等到二人收拾好,司寇凌天要去厨房准备饭菜时,东方不败想到昨晚的黑衣人,提醒道:“在堡内也要提防一二。”
司寇凌天了然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东方不败将一块木牌递过去,“按一下这里会有黑烟蹿到天上。”
瞧着手里黑漆漆的像是一块烧焦的木片的牌子,司寇凌天却怎么看怎么喜欢,甚至觉得上面混乱的纹路也很漂亮。
见他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东方不败心中满意。
记起之前与他看过的一本书上说,两情相悦的二人会互相赠送信物,司寇凌天小心的将木牌贴身收起来,想了想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后,将自己随身带的剑谱拿出来给了他。
这剑谱东方不败早就看过了,见他又给自己不由看过去。
“给你无聊时翻翻打发时间。”司寇凌天说完就走了出去。
瞧他这样倒像是不好意思一般,东方不败想到了什么,看着眼手里的剑谱勾了下唇。
算是得偿所愿的司寇凌天从起床开始心情就一直很好,加上今天没人过来打扰,他便一直像尾巴一样跟在东方不败身旁。
许是心态有了些微变化,对于他一直跟着自己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东方不败倒也没有嫌他烦。
坐在院子绣完一张帕子后,东方不败就觉得有些无趣了,见他专注的望着自己,眸光一闪后便将手里的针和另一方纯白的帕子塞到他手里。
司寇凌天不解的看过去,就听他道:“平日里拿了我那么多帕子,便也绣一方给我当还礼。”
倒是不介意给他绣,只是拿着针却完全不知从何处下手,司寇凌天不由继续看着他。
“绣好了你今晚就继续睡床。”
话外之意就是不绣晚上继续睡榻。
听到这话司寇凌天眼中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将针往帕子上戳。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管怎么样总也不会扎到手就是了。
不过,显然司寇凌天没有这个天分,胡乱戳了一通后,上面的还大概还能看,下面的线却已经七扭八歪的乱到不能看。
见他绣个花跟和帕子有仇似的,拿着针用力的戳过来戳过去,东方不败勾着唇有耐心的继续看着,想瞧瞧他到最后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来。
结果,司寇凌天戳了半天终于戳出了一朵外形勉强有半分像花的东西。
从他手里抽过帕子认真看了会,东方不败道:“这是什么花?”
“牡丹。”
因为他喜欢,所以司寇凌天关注的也只有这一种花。
听他说这红色一团是牡丹,东方不败什么话也没说,却是扫了眼自己丢在一旁的绣牡丹帕子。
虽然没忍不住唇边的笑意,但东方不败还是收下了这方帕子。
晚上的时候东方不败也言而有信的让他睡了床,然而一天都是好心情的司寇凌天许是高兴过度,大晚上的也睡不着。
虽然他没有动,但不时投过来的视线和呼吸声还是影响到了东方不败。
醒了两次后的东方不败没了好性子,直接以他白天绣的花太丑的理由将人踢去了外间。
发现自己打扰了他休息,司寇凌天倒是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不过躺在软榻上,他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就去将该收的账收回来好了。
听到窗边传来几不可闻的细微开合声,躺在床上的东方不败睁眼扫了过去,随后翻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