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虽然离开山庄没多远便开始思念庄内的人,然而,只要一想到他已经是自己的了司寇凌天便忍不住心生愉悦,赶着路也能突然轻笑出声。
比起上一次,如今已经拥有他的司寇凌天显然更加希望能够快些回去。
偏偏,他想加快赶路的速度天公却不作美,他才离开闻州到达一个小镇上时便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哗啦——
大滴大滴砸在人肩膀都能感觉到疼的雨点落下来,即便不愿意浪费时间,这种天气却也不适合赶路,司寇凌天不得不冷着脸就近进了一家酒馆避雨。
不算大的酒馆一同只有五张桌子,其他的四张都已经坐了人,司寇凌天略扫了一眼便直接坐在了靠门口左边的唯一一张空桌子前。
店里除了几桌客人就只有一个拨着算盘的老板和一个伙计,见来了客人,老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继续算账。
伙计走了过来,“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一坛酒一盘馒头几个小菜。”中午只随便用了些干粮,既然如今注定要浪费时间坐在这里,司寇凌天便干脆点了些吃的。
“好的,马上来。”
那伙计一看就是个老实性子,话不多但动作却利落,转个身就先拿了一坛酒放到桌上,然后转身往后面走,显然是去准备馒头和小菜。
一看到酒司寇凌天就想到东方不败,本因突如其来的雨有些冷的面容柔了两分,唇边也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最开始时他并不是多喜欢喝酒,只是因为那人爱喝,渐渐的倒也习惯时不时的喝些酒。
这里下了那么大雨,倒不知他那里如何,现在他又在做什么。司寇凌天正想着,那伙计已经端了托盘过来把馒头和菜摆到了桌上。
“您请慢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都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没意外的话也不会再来客人。
伙计随手放下托盘去和老板说了两句话,点了一盏油灯放在一个高高的木架子上,又转身去关了半扇门后便到角落的一张小板凳上坐下,托着下巴听着其他桌子客人的聊天。
那几张桌子的客人想来也是进来避雨或是之前就在这喝酒现在被雨拦着走不成的,他们桌上摆着几个已经空了或快空的碟,都端着酒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鬼天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消停!”
一个中年汉子许是还有什么事,见这雨一直不停不由抱怨了一句,随后端起酒碗闷了一大口。
“好歹我们坐在这还是干的,且不看看那路上有多少人正淋着雨呢。”
“就是,好歹我们还没淋着雨。”
同桌的人劝慰了两句,随后都陪他喝起酒来。
外面虽又是风又是雨,然而坐满人的小酒馆里还算温暖。
就在酒馆里的人或安静喝酒或热闹的说笑时,却听得门口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大堂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闻声望去,便见六个江湖打扮的大汉夹带着雨势走了进来,之前关上的半扇门此时倒在地上,显然是被他们踹坏的。
“好端端的下他娘的雨!”为首的大汉抹了把脸上的水一脸不悦的骂了句。
一看进来的几人就不好惹,这一句话落,店里的客人都收回了视线,刚刚说笑的人也安静下来,只低头的喝着酒。
看出这些不是善茬的自然不止店里的客人,那刚刚一直在算账的老板此时也从木柜台后走了出来。
心疼的扫了眼自己的门,老板扯着笑脸道:“几位客官里面请,进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里面都坐满了,把爷几个往哪请啊?”后面的一个灰衣大汉扫了眼老板后道。
“嚷嚷什么,这不是还有位置。”
老板陪着笑脸刚想说什么,那为首的大汉已经走到了一张桌前。
“大哥说得是。”灰衣大汉笑着附和。
看了眼桌前被他们有意无视的年轻人一眼,老板走过来低头在他耳边劝道:“这位客人,不如您让个座,酒菜钱我也不收您的了,再让伙计在旁边给您加个小桌子可好?”
做生意的最怕人闹事,所以老板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愿让那几个大汉因为座位的事闹起来。
“这茴香豆是怎么做的?”桌前的人开口,却是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啊?
老板怔了一会,不等他反应过来旁边的大汉却是不耐烦的直接拍了下桌子道:“你小子还不赶紧滚一边去!”
这么几个不入流的东西,司寇凌天却是连剑也懒得动。
就在老板一脸着急的想要劝面前的年轻人忍一忍让个位置时,就见那六个大汉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去,下饺子似的砸进门外的水坑里。
这是怎么的?
莫名其妙了一会,等眼角扫到桌前年轻人腰间的剑时,老板顿时恍然大悟。
“大侠您继续吃好喝好。”老板点头哈腰的说完,见他没别的吩咐,又加了一句等会会把茴香豆方子送过来就转身离开。
回了柜台后,老板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那看起来很年轻的白衣男子,然后招来伙计吩咐了几句。
店里的其他客人刚刚看到那些大汉嚣张的行为虽时气愤却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同时心里也不免有些庆幸他们没冲着自己来。
等见老板劝了那年轻人却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在心里念他傻,等见事情的发展完全和他们想象得不一样,才知道原来那年轻人才是真人不露相,这才赶紧都收回了偷偷瞟过去的目光。
发现门外的大汉很快都跑了后,酒馆里的人只道是他们知道那年轻人的厉害。
而司寇凌天却是无声的冷笑着,随后放下了筷子将碗里的酒随手泼到几碟菜里,不再动桌上的东西
若非之前在崖下见识过那怪老头的用毒手段,今日说不得他还真就如了那些人的愿。
想到这,司寇凌天不由又思念起东方不败来。
他不傻,当时或许没看出来,后来自然知道那人放任那怪老头对自己下毒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