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风很莫名,季凌云似乎对他的病异常关照,每天按时来送药,被夫人说了两句,也只是咧嘴笑笑,吩咐平姨继续。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几天药就好了。
时间匆匆流走,期间季凌风回过几次学校,其余大多时候都在宅在家中漫无目的地度日。
他幼时成绩十分优秀,为了博得家人的称赞,也有过很努力的时候,上小学那会儿跳过一级,虽然后来渐渐失去了动力,可学习也没落下太多,加之高考时季人杰还稍微上了点心,找了找人,便把他成功塞进a大了。
他今年二十,已经在a大上大四了。
他从大三下半学期开始就几乎没什么课了,正所谓大四不考研,天天像过节,和他同寝的本市的室友大都搬回家住了,季凌风就跟着搬了回去。他想好了,自己已经修满了学分,肯定能从a大毕业的,而且他也不打算考研,只准备等毕业后找份安安稳稳的工作,然后……彻底搬出季家。
一眨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日历被翻到了十月十四日这天。
月圆之夜,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灯火通明,屋顶手绘着精致绝美的壁画,正中央奢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季小少爷的成人礼,宴请了季氏集团的各方商业伙伴,季老头子将他一一介绍给这些商界大能,是什么意思,赴宴的人心知肚明,。
大堂中人声喧闹,一系列繁琐的开场致辞进行完毕后,季人杰开始领着季凌云去敬酒。
与此相比,季凌风倒是乐得清闲,他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开始还有几分新奇,可时间一长实在觉得索然无味。他也不去邀人共舞,只是问侍者要了杯轩尼诗xo,便独自窝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
“嗨,凌风!”
刚刚抿了口酒,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季凌风嘴角向上扬了扬,“你最近都跑哪里疯去了?成天见不着你影。”
张毅阳,顺源集团董事长张坤的独生子,张坤与季凌风他父亲季人杰是多年的商业伙伴了,私交也很不错,而缘分延续到了下一代,张毅阳与季凌风成了大学同学,还和他一个寝室的,不过从大三下半学期开始就搬回家住了。即便如此,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吴毅阳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花花公子,在泡店方面比季凌风有过之而不及,是花柳之地的常客。
张毅阳走到季凌风旁边坐下,身子向后一靠,摆摆手,“咳,别提了!我老爹最近抓我去他分公司实习,还派人盯着我,你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不爽!”
季凌风笑骂道:“你少在这抱怨,去分公司实习?那你张大少还不只手遮天了。再说了,除了张董,什么人盯得住你?”
“管不住我可以去我爸跟前打小报告啊!坑就坑在我老爹开始管制我零花钱了,逃了几次班卡里就一个子儿也不进来,再这么下去,老子连泡夜店的小费钱也付不起了!”
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不提这些了,说说你,怎么不去邀个大小姐跳舞,一个人在这喝酒干吗?”
季凌风眉心揪了揪,“我烦这种场合。”
张毅阳点点头,“其实我也讨厌应酬,不过既然来了,干坐着也不划算啊。你看坐那边在等舞伴的还好几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独守空闺吧?”
季凌风白了他一眼,“我对女人没兴趣。”
张毅阳愣了一愣,“你是说真的?”
季凌风沉默了,他知道,张毅阳虽然有时也和他一起逛gay吧,但是在夜店一般点的都是小姐,偶尔换个男伴,也只是尝个鲜,他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可自己呢?
季凌风有些疑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虽然像个普通的富二代一样成长,但事实上并没处过女朋友,说出来那些初见他贵公子气质的朋友都不信,可的确如此,从小到大他身边似乎都没什么很要好的女性朋友,能说得上话的都是男孩子,虽然迄今为止他也没有对哪个男孩子有过好感,但也对身边那么多主动请缨的女生没有过兴趣,他没有无聊到去做相关方面的心理测试,只想着顺其自然吧。
季凌风举杯又抿了口酒,“管他呢,顺其自然吧。”说罢瞥了眼张毅阳,“你还说不让美人独守空闺,不赶紧去邀请一个?”
“得!”张毅阳站起身来,整了整礼服,对季凌风道:“你叫我去的,可别说我重色轻友,把你一个人撂这儿。”
季凌风被他逗得想笑,“你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