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里,晋南宵开着他的保时捷panamera,直奔夜撩。
他是同性恋的事情暴露后,直接被家里的老爷子轰出门了,因此在**方面倒也收敛了一段时间。他不想再频繁出入花柳之地,就想也找个性伴侣,可让圈内的朋友介绍过了,甚至去网上结实过几个,却最终也没有合适中意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就不解决生理需求了,总憋着看憋出毛病可,于是只好挑个休息日,去店里快活一把。
周六是他一周中难得的休息时光,晋南宵索性一口气睡到了中午,待到晚饭过后,便迫不及待地开车去了夜撩,一想到自己久未发泄的欲|望终于能得以纾解,不禁心情大好。
夜撩是a市最出名的夜店之一,不过相比x'club之流以小姐为主的夜店,它确是主打mb。里面形形□各种攻受都有,总有一款适合你,不光男性,也有不少女性来此图个痛快。何况既然是一夜情的买卖,单纯找个技术好姿色棒的就行了,也没必要太费心神。
晋南宵停了车,刚出车门,忽听到车库一角有打斗声传来,说是打斗声,其实听得出大概是一个人被群殴。他皱了皱眉,这样的事在这种地方并不少见,他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热血好青年,也不想惹麻烦,于是关上车门就打算离去,可走了还没几步,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声音。
声音很轻,像是细碎不住的痛呼呻|吟,他单纯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这声音属于谁,于是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循声走去。
声音的尽头,他看到好几个保安装扮的人正围着一个人打,那身影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白色的衬衣上满是灰尘脚印。
是个男子,虽然骨架绝对算不上娇小,可给人感觉也十分单薄。一旁还有人抱臂站着,晋南宵认识他,是夜撩的一个值班经理。
他挥了挥手,三五个保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后退几步散开。那值班经理居高临下地着看着角落里那人,冷笑道:“哼,当初就跟你说过了,你除了□也没什么价值了!离了这店不饿死街头才怪!好说歹说让你最后接一次客,是顾念着你让你最后赚一笔,居然还不识好歹!你说你一个□事到如今立什么牌坊!”
“咳咳……”不断的拳脚好歹有了片刻止息,更清晰的痛楚却席卷而来,那蜷作一团的人终于抬起头,却是看着值班经挑衅笑道:“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牌坊却是你们逼着立的。我一周前就把工作辞了,总经理都答应了,你不就是羡慕王总给得多想分一杯羹么,这么眼红怎么不自己上?”
此刻,晋南宵终于看清了那个缩成一团的人。他唇角破了皮,右脸有块明显的青紫,衬衫的领口被扯得半开,可那张面容依旧美到动人心魄。晋南宵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苏子晨。
那人狭长的凤眼朝上一挑,带着几分轻蔑,特别挑人的火。晋南宵发现这个小mb的嘴真挺欠的,而且很懂得怎么激怒人,这样的眼神,要是看向自己自己也来气。果不其然,值班经理脸色更沉了一分,指着他的手都在哆嗦,“打!给我狠狠地打!”
晋南宵叹气,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识时务。说实在的,这种倔强他一点儿都不欣赏,现下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面对一群人高马大的保安,这人只能任人宰割,可就这样他都要去挑那值班经理的气,不是找打么?
保安再次围了上去,晋南宵看了眼角落里的身影,终于喊出了声,“住手!”
值班经理转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大呼小叫,却不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大客户啊……
他竖着的眉峰立马弯了起来,“晋先生啊,怎么是您……”值班经理冲保安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退下去,自己则朝晋南宵迎了上去。
“我来照顾下你们生意还不行么,这怎么回事?”
值班经理笑着摆摆手,将他朝店里引,“您来您来,甭管这些事儿了,一个不听话的mb而已,仗着自己原先是红牌就目中无人,不值得您费心。”
“哦?”晋南宵一怔,记得那日唐君哲说他把工作辞了啊,那么这“不听话”从何说起?
“他不是已经辞职了?”
这回轮到值班经理愣了,刚想问您怎么知道,可转念一想晋南宵毕竟是老客户了,了解些店里的消息也不奇怪。于是脸色僵了一僵,解释道:“辞职了是不假,可这不是天生一张欠操的脸也找不到其它工作了么,刚好王总打电话来说想点他,出手又阔绰得很,于是我就想劝他重操旧业,即便不愿意,接最后一笔单总可以吧?谁知道这小子非但不领情还口出狂言,先前多少次都做过了,如今倒清高气来了,兄弟们听不过去这才出手教训一下的。”
“哦?”晋南宵只说了一个字,却是向苏子晨走去。保安们从值班经理的态度上也看出这是个有身份的客人,于是自动给他让道。
晋南宵走到苏子晨面前蹲下,却是笑他,“这么个脾气,活该你挨揍。”
苏子晨闭目不说话。
“你可以选择其它工作。”晋南宵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明知他这脾气不讨喜,却偏偏想给自己找不自在。“上次我说的事还记得么?和这差不多的工作,但我相信环境一定比这里好。”
“你上次说的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晋南宵叹气,又看了他一眼,却是站起身来跟着值班经理向外走去。
眼看就要走出车库,身后突然响起了那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