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这么多年再宫中还是认识很多人的,虽然这些人都是些二等三等的宫人,可传递个消息什么的却不是什么难事。
这边,秦总管就知道赵天鸣和齐释的事了,他心中一咯噔,知道这件事耽搁不得,让人先去封锁消息,不可外传,自己斟酌着怎么和皇上开口说这件事。
皇帝察觉今天秦大海有些不对,今天的茶泡的过了一分,到时间了,秦大海也没提醒他去早朝,等下了朝,皇帝抽出时间,问道:“秦大海,你在朕身边几年了?”
秦总管赶忙回道:“老奴在您十岁的时候来您身边的,现在想来已经快三十载了。”
皇帝喝了口茶说道:“既然如此,朕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事,你敢瞒着?”皇帝双眼一瞪,全身上下散发出气势。
秦总管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明察,就是借老奴是个胆子老奴也不敢骗您啊,只是这件是关于小主子的,老奴不知道该怎么讲罢了。”
皇帝一听是关于赵天鸣的,收敛了气势,问道:“怎么说?难道鸣儿又淘气了?怪不得这些天这么乖,原来是在这等着啊。”
皇帝失笑,想起这些天做乖乖样的赵天鸣,想着:先看看什么事吧。
秦总管心中暗暗想到:小主子不是老奴不帮您啊,是您自己太不注意了,现在是纸包不住火了,老奴也是没法子啊。
于是秦总管说道:“回禀皇上,小主子和齐世子两位已经互诉情怀,私定终身了。”说完闭口不言。
皇帝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后暴怒的一把把手边最喜欢的青玉盏茶杯砸了。
秦总管不敢看皇帝脸上,但不用看也知道他主子现在也是暴怒了,毕竟他主子自己就吃过这样的苦,现在小主子眼看着要步了后尘,这不是挖他家主子的心肝吗。
皇帝胸口翻江倒海,一口气堵在咽喉处,秦总管见皇上好一会没了声息,一看,只见皇上捂着胸口,一脸难受样。秦总管赶紧拿出鼻烟壶放在皇上鼻子下闻闻,过了一会,皇帝才缓过来。
脸上难看的皇上,问道:“秦大海,你是怎么办差的,暗卫整日的在鸣儿身边,为何有了异动却没回报给朕,看着鸣儿弥足身陷,你可知罪。”
秦大海知道皇上现在逮着谁,谁倒霉。于是满口认罪,也不分辨。
其实,暗卫没探听到这些事,最主要的还是在赵天鸣身上。赵天鸣当时问过皇上,说是怕没**,除了关系到赵天鸣的安危,暗卫不可给皇帝报告任何消息,皇帝就从来没不答应过赵天鸣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谁又会料到今天这样的事呢。
皇上撒撒气,心中稍微痛快了一些,对着秦总管说的:“朕当年就是吃了齐元那个混蛋的亏,才孤苦半生,和鸣儿相识却不相知,明明鸣儿还活着,朕却以为他夭折了,痛苦自责了十一年,怎么,老混蛋害了朕还没完,小的还想祸害朕的鸣儿,看来朕还是太仁慈了。”
秦总管忙说道:“皇上,打鼠可是要伤着玉瓶的,虽然齐世子是可恶了些,可要说把齐世子怎么着了,那小主子会不会怨你,这可就不好说了。”
皇上是听进去了,心中更是堵着了,好好的孩子就是齐元那个混蛋给教坏的。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幸好鸣儿随了朕的性子。
皇上对着秦总管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开口道:“当年的事,秦大海你也知道,朕以男子之身,九五之尊,怀胎十月,生下鸣儿。如果不是真的对齐元有着十分的真心,也断不会如此行事。你也知,业族中人,只要不食盼子果就一直是个正常男子,朕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愿意做妇人样生儿育女,还不是看着齐元没有负朕,未娶妻生子,朕心中想着太祖遗照,才想着借着鸣儿解了两边的恩怨,也对得住齐元的真心。”
秦大海是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因此回道:“皇上对王爷真心无悔,老奴是知道的,可王爷不知道啊,看小主子的被偷龙转凤,说明王爷还是对您一片真心相付的。”
皇上像想起什么,心中更为气愤:“他不知道,他知道什么?朕先时发现自己身怀六甲,给他发了十二份急件,也未见他有回音。当时什么情况,秦大海你是最清楚的,荣王步步紧逼,朕要是被发现了身体异状,也难逃一死,那个时候,朕四面楚歌,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齐元那个混蛋在哪里?”
秦大海知道当年皇上的艰难,毕竟男子生子这样的事要是透露半句,皇上也就在劫难逃,不要说是太子位不保,就是性命也难保。
皇上还是气不过,说道:“要不是乔家表妹对朕一片痴心,拼着不要了名节,借着未婚有孕的幌子,替朕遮掩,朕的鸣儿也就保不住了。就是这样,鸣儿也为此在娘胎里没养好,身子骨也一直不结实。可齐元那个混蛋干了些什么,先是音信全无,接着朕坐稳了江山,也拼死生下了鸣儿,结果还没等朕缓过神来,就传来四皇子去了,乔家表妹也**于宫中,结果一查都有着他的手笔。他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朕若是原谅了他,怎么对得起朕那出生一月的孩子,又怎么对得起恩深义重的乔家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