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淮南王心中涌现出一股他从没有过的感情,即使喜悦的又是酸涩的,他尽量压住自己激动地,微微发抖的手,想到:这就是我的孩子啊!这就是我和子喻的孩子啊!
赵天鸣自然也见到了淮南王,他原本以为的淮南王应该是那种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看上去就是英武非凡的模样,他听闻淮南王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没想到却生的这么的清俊,看上去就霁月光风,自有一股高雅的气质围绕他身边。
他向淮南王见礼,淮南王微笑以对。其实淮南王很想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慈爱之心,可是他的又有太多的话要说,怕一出口情绪就不能控制,于是才把僵硬着的脸尽量笑的慈爱些真诚些!
本来赵天鸣是不会在人前喊皇帝“父皇“的,免得落人口实,可他从齐释那里知道,淮南王也知道他的身世,也就没多加遮掩,否则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皇帝把赵天鸣来着坐在了卧榻上,说着:“鸣儿时常问我你母亲的事,我多有顾忌,所以才没和你细讲,可现在,你母亲来了,自然要和你见见的。”
赵天鸣一听是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母亲来了,心中激动,想着:果然自己的母亲是淮南王一脉的女子,否则不会这么凑巧,淮南王车架刚刚来京,他母亲就来了。而且看着他父皇毫不避讳淮南王他母亲的事,自然淮南王是知情的。
赵天鸣压住欣喜,向皇帝问道:“父皇,既然娘亲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去见见她啊?”说完眼睛亮亮的看着皇帝。
皇帝笑的很慈祥,回道:“不用找时辰见了,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天鸣更激动了,环顾殿内,可除了淮南王和秦总管,他连他娘亲的半片衣角都没见着,何况是个大活人?
赵天鸣有些不高兴,说道:“父皇,你就会拿我开心,现在大殿之中那里有我娘亲的影子,你要是再这样的说笑,我也是要生气的。”
皇帝无辜的说道:“我没骗你,儿子,你的娘亲的在这儿,来,父皇带你看看。”
皇帝指着淮南王说道:“这就是你的娘亲,淮南王,齐元。”
赵天鸣第一反应他父皇真是越老越老顽童,这样的事情也拿来开玩笑,可看着他父皇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眼中写满了“这就是真,我没骗你”。赵天鸣只觉一阵头昏眼花,不可思议。
他眼睛睁的都快凸出来了,嘴巴有张开的老大,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赵天鸣一字一句的问道,就是怕自己的理解有问题,这世界是怎么了,淮南王和他父皇不是应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杀个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现在什么情况?敌人变情人,连孩子都有了,他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这就是说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勾搭在一起了,甚至更早。赵天鸣心里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杀相爱?
皇帝在赵天鸣诧异的眼神下,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就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赵天鸣平复了一下吃惊的心情,他暗暗对自己说:你是见过现代大场面的人,不就是男男生子吗,不要那么的大惊小怪。
他再去看看淮南王,觉得他父皇审美是没问题的,就相貌而言,淮南王确实是位绝代佳人,要是身为女子肯定是衬得六宫粉黛无颜色,怪不得能让他父皇倾心。
皇帝给赵天鸣解释说道:“你娘亲母家有业族血统,业族也是个比较奇怪的种族,他们族男子可以娶妻生子,也可以嫁人生子,只要服用了盼子果就行了,不过,一旦服用了盼子果,就不能使女子受孕,只能自己产子。你娘亲自然是如此。”
皇帝好似不禁意的提到:“释儿是淮南王亲妹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业族的孩子。”好似随性而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赵天鸣心中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齐释也能有孩子,不过,让齐释为他生孩子,齐释那么高傲的人会不会不愿意?赵天鸣心中闪过一丝不确定,随后把这丝疑惑撇在脑后,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淮南王自然想的更多,他原先以为皇帝让他做鸣儿的母亲,是为了出口恶气,再让他失了面子,可现在开来他还是想简单了,皇帝啊,他的子喻,是想着借着他,混淆视听,告诉鸣儿释儿也是可以怀孕生子的,如此,鸣儿会不会希望释儿为他生个孩子,而释儿性子高傲愿不愿意,等到鸣儿有了想要孩子的心,再加上释儿的不乐意,鸣儿会不会怀疑释儿的真心,毕竟,有他这个前车之鉴在,为什么释儿就不愿意了,这不就说明,释儿用情不深吗!
淮南王想就是释儿愿意生的话,这样子,鸣儿和他在一起也是上面的那个,皇帝啊,真真是费尽了心思,对鸣儿的一份心倒是令他都要吃醋了。
淮南王是不敢偷偷的告诉齐释真相的,没有按他家子喻的意思,棒打鸳鸯,子喻已经很不高兴了,要是再把这件事给露了馅,他想想后果,自然是打了个寒颤,再说了,其实私底下,淮南王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没为鸣儿做些什么也就算了,自然不能拆了他家亲亲爱人的台了。
淮南王对着齐释有些心虚,决定回去就把罗蝉月给送走,就当给齐释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