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当然不止是谢梓林一个儿子,可问题是,现在他们这一支落魄,谢家的其它儿子是否能顺利长成,还是一个未知数呢,这个时候,若是不能保住谢家长孙,那的确是大错一件。
梁氏边摇头边怒斥,“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我们没有犯错,你不能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
苏锦绣笑地十分温和,“这个词用的好呀,梁氏,当初你还是同知夫人的时候,没少对别人的事情指手划脚吧?送出去了好几个庶女,如今她们可曾为你的儿子使过一点力?”
这话简直就是在往梁氏的心窝上捅刀子。
她的确是送出去了不少人,有自己的庶女,还有自己的婢女。
说到底,要么是为了拉拢同僚,要么就是为了能安插一些自己的眼线,又或者是为了作践那些个不听话的庶女。
到了现在,被夫家舍弃,强行送回来的有一个,其它庶女虽然未曾让夫家遣返回来,可是都已经和娘家断了联系。
“夫人,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我一介妇人,外头的事又如何能清楚?我只是管着宅内事务,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呀,还请夫人明鉴。”
苏锦绣垂下眼睑,对于梁氏的不知趣,显然是很不满意。
“春桃,既然梁氏这么不识好歹,那你现在就去将那碗药给人灌下去。现在没了,也省得将来生下来了再受苦。”
“是,夫人。”
梁氏吓得魂都要飞了。
那可是她的长孙,是她嫡亲的孙子!
“不!夫人饶命,我说,我说!”
梁氏原以为苏锦绣不过是吓吓她,自以为对这个知州夫人了解颇深,总以为她是个心软的,不可能真地下狠手。
可是没想到,人家连药都带来了。
这下子,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梁氏知道的的确不算多,至少不比苏梓林多,可是从她这里倒是套出来了一个独家消息。
林公子并不姓林,其全名竟然是耿林,而且按辈分算的话,竟然还是耿叙的一个远房侄子。
柳承恩看到了梁氏的供词,只觉得这事情的走向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这个耿家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在谢府为奴,一个竟然是经营青楼产业十余年,这显然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家。
而倚红楼在北安州经营的年头也不短了,这个红姑从业也有二十余年了,她的主子,总不能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耿林吧?
他们这里查的仔细,而北安州那边也没有消停。
王硕带人围了整条街,就是不想放跑一个。
红姑出现在这宅子里的时候,便警觉出了不对。
可惜,转身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干人等被拿获,所有人都被连夜带到了府衙。
次日,开堂审案,但凡是曾经报过案的苦主,也都一一到场。
看到自己的孩子失而复得,自然是痛哭流涕,一个劲儿地给几位大人磕头道谢。
而清川则是先一步被柳承恩送到了后衙。
李信核对完名单之后,“大人,这个叫久儿的小姑娘并没有人来认领,而且看其穿戴,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柳承恩不傻,很快明白过来,只怕这里头又要牵扯出一桩内宅阴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