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苏锦绣把柳承恩给想歪了。
实在是现在的柳承恩太像是一个想要赖帐的人了。
柳承恩尴尬地笑了笑,腆着脸道:“阿锦,我怎么可能会算计你的资产呢?我只是想着,到时候可能会拖欠一阵子,就是想着咱们能不能不算利息?”
苏锦绣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拖欠倒是可以,不算利息也没关系,只是这价格你可不能压地太低了。至少,我得把人工钱给挣出来吧。”
苏锦绣的确是想着大力支持夫君的事业,只是,再怎么支持,也不能把全家的命脉都给搭进去。
这一家老小还得吃喝呢,况且今年又是嫁妹妹,又是娶新妇的,哪里也少不得用银钱。
况且,这事情办的好了,那是夫君的功劳,可是这好处却是实实在在地让百姓和朝廷得了。
所以,在苏锦绣眼里,她不能当那个大善人。
该她的好处,一文钱也不能少。
说白了,就是不想做白工。
柳承恩抹了把汗,幸亏自己没敢打这批衣物的主意呀。
要不然,估计娘子能把他给痛打一顿了。
“这眼瞅着夏税也就可以收了,之后还有秋税,府衙的银子应该很快就会充裕了。对了,现在的北安州的商税不是也不少收嘛,怎么你还哭穷?”
商税的确是有。
可主要是他今年把这摊子铺地太大,花钱的地方多呀。
“这路如今修好了,你看这酒坊的生意是不是也更好了?以往一个月能进帐三百两银子,上个月可是涨到了四百两呢。长此以往,这平县也就有了稳定的税收,最起码,县衙想要做些什么不至于太穷了。”
如今在平县可是有几个纳税的大户了。
一个是去年引入的大兴朝有名的药材商行,还有一个便是酒坊了,第三个便是苏锦绣的酱作坊。
有了这几大支柱性的产业,平县以后的日子定然会越来越好。
别小看只有三个支柱性的产业,对于不足两万人的平县来说,这已经是解决了他们极大的难题了。
老百姓们不种地的时候还可以去做工,有些人还可以直接去作坊里帮工,他们还能自己进山去采药或者是卖一些山货。
总之,这已经是很好了。
“酒坊的帐薄,每个月都会给京城送一份过去,皇上许是看到了这酒坊的生意不错,又得知我们在良县又开了一家,很是高兴呢。”
“我先前也让苏孝在良县又开了一家酱作坊。像是这一类的产业,并不太适合在州城内经营,特别是酿果酒的话,有些果子真要是颠簸几个时辰送到州城来,损耗太大。”
“不错,开在良县也挺好的。如今咱们北安州的果酒名气已经传了出去,光是上个月过来等着运酒的客商就把平县的几家客栈都住满了。这是好事呀!”
有人了,这才能有生意。
有生意了,这钱自然也就流通起来,然后地方上也就能有了税收,百姓们也就有了事情做。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