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想,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特么的他打死也不回去玩游戏了。然而现实将他的这个想法搅得一团乱,扑面而来的男人的强势气息,让他想挣扎也挣扎不了。
因为,恶魔在你耳边说:夫人你别乱动哦,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做其他的是哦~
“你抱够了没!”谢非低声羞怒。
“不够。”罗卿抱着谢非的手又紧了紧,他才不那么快放开呢,怀里的小白兔一旦有了警惕,下次得手得到何时?
你妹。
薄薄的衣料无法阻挡温度的侵袭,谢非只觉得两人紧贴处皮肤都变得灼热了起来。尤其是罗卿该死的那双手,你抱就抱了,别那么堂而皇之地抚在别人腰上好不好!
不过谢非越是这样想,脸上反而越发的平静了,然后他就用那种淡然的,好像看空气一般的,似冷非冷的眼神抬头看着罗卿。
“夫人,你现在脑子里在想的是谋杀亲夫的事吗?”
谢非蓦地一笑,真真难得地露齿一笑,“你说呢?”
罗卿露出伤心的表情,“夫人,有句老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你谋杀我之前能不能让我先风流一下?”
“呸,你害不害臊!”谢非耳根一红,那淡然的神态瞬间又告破功。不过……特么的为什么我以前会认为罗卿这人挺好的?又会为人着想,又有礼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谢非你以前是眼瞎了吗。
罗卿粲然一笑,以那无敌的自信,充分发挥着他的厚黑精神,打败了寄希望于他还有点‘廉耻’的谢非。不过,罗卿倒总算松手,放开了谢非。谢非一重获自由,立刻后退一步,警戒地盯着罗卿,好像他是只洪水猛兽,随时会扑上来一样。
“夫人,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罗卿一脸受伤地看着谢非。
“哼。”谢非一声轻哼,别开了眼。顿了两秒,又觉两人相处在这不过几平米的小房间里,空气还是太压抑,感觉一屋都是罗卿的气息,随即扭过头,头也不回地拉门就走,“我回家!”
罗卿摸摸鼻子,快步跟上。
两人走到楼下,罗卿一直跟着他走到电梯前,就见谢非没好气地回过头来说道:“你要跟到哪儿?”
罗卿歪着头,想了想,随即提议道:“夫人你带我回家不?”
“滚。”谢非冷着脸,别过头再也不看他了。
哼,就会蹬鼻子上脸,带回家?带回家能干嘛?到底能干嘛?大半夜的带一个男人回家到底能干嘛?!
“叮——”这时,电梯门恰好开了,谢非还以为罗卿还会说些什么,却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但他又不想回头看,反正我就不理你了。当即,抬脚便要往电梯里走。
可是……
他才刚跨出一步,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揽住他的腰不容置疑地将他带回。
“啊……”谢非一惊,后背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独属于罗卿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他正想挣开,可刚一抬头,一个吻便不期然地落在他的额头。
温温的,软软的,很轻柔。
然后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人凑近他耳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说:“乖乖回家,晚上做梦要梦到我哦,夫人。”
谢非大脑有点短路了,发出嗞嗞嗞的声音然后啪嗒,跳闸了。而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和拥抱都已结束,他被罗卿送进了电梯,然后站在电梯里,透过电梯门渐渐闭合的缝隙,看到外面笑着挥手的罗卿。
直到电梯抵达四楼,又发出叮的声音,谢非一边往家门口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千般滋味混杂,已是分不清到底喜是不喜,怒是不怒。
于是,一夜无话,谢非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晚,光荣的失眠了。然后梦里果真梦见了罗卿,一直在后面追他,环绕地球三百圈。
第二天谢非没去公司,顶着淡淡的黑眼圈直接去了学校,然后得到了苏中二的亲切问候。苏中二继续劝说谢非跟他一起玩游戏,劝说时是那么的专心致志,导致谢非今天上了半天的课,愣是一节都没有认真听讲过。
最后讲台上的老师也忍无可忍了,扔了个粉笔头过来,“苏黎起来给我背十首唐诗,少一首就罚你写一首情诗,明天当众朗读!”
大中文专业的就是伤不起。
“老师,我没背过整的,我就会一句两句,拼起来可以算一首不?”苏黎苦着脸哀求道。
“不行!你当打油诗呢!”老师怒了,眼波化作十万伏特横扫全场,所到之处,万众低头——千万别叫我!
苏黎闻言,嘴都瘪起来了。然而下一秒,他又忽然灵光一现,“老师老师,我作情诗给你听吧!”
哟呵,这家伙还真会写情诗?看样子还打算现场作?有点意思……老师老怀大慰地推了推眼镜,“你作吧。”
得令,苏黎清了清嗓子,表情沉淀下来,作抒情状,一开口,饱含深情的一个,“啊!”
众人屏息期待着,这个老是不着调的苏中二能做出什么情书来。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半天……下文呢?!没了吗?!
苏黎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肚里空空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呆来我是傻!要问我们配不配,绝配!”
…………
整个教室的上空,顿时都布满了黑线。
“你看看你押得什么韵!前半首和后半首你是异种杂交吗?!第一句还是原封不动照搬的歌词!第二句您是打算进精神病院了吗?第四句直接偷工减料!”老师一口血哽在喉咙里,真是吐都吐不出。
“老师,这是三句半啊!”苏黎握着拳头据理力争,脸上写满了不屈。
快给三句半这种宝贵的说唱艺术道歉啊喂!
谢非揉了揉眉心,怎么还不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