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培源再次来找周泽延的时候,他才记起自己受人之托的人还没办。
“我这几天很忙,没时间去找他,”周泽延想了想,说道,“等下周考完试之后吧。”
陈培源却显然很着急:“我找他是急事,可我不认识他的其他朋友,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你帮帮忙……”
周泽延咂摸道:“你不就是找他借钱嘛,也不是多大的事。”他又顺嘴问了一句:“你急着用钱?”
陈培源低着头,难堪道:“我欠高利贷,他们催的很急。”
周泽延微微惊讶,这人在学校人缘很好,成绩好爱运动,还在学生会任职,没想到人不可貌相。
陈培源看他表情便猜到他所想,尴尬道:“我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是家里有事才迫不得已。”
周泽延好奇道:“是你和白坤分开之后的事?”见他摇头,周泽延纳闷了,白坤不是小气的人,对身边人尤其大方,不禁问道:“他给你的不够用?”
陈培源表情拧巴着道:“我不要他的钱,如果不是没办法,我都不会找他借。”
周泽延有点明白过来,这学生八成对白坤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就是不知道白坤对人家怎么样。
“你要用多少?”
陈培源茫然的看他,他摸摸鼻子说:“白坤被他爸罚呢,找他也未必有钱借你。你用多少,我先借给你好了。”
陈培源很惊讶,又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钱还给你……”
周泽延道:“没事,记白坤账上。”就当他替发小给了分手费吧。
终于考完试,考前突击了一个月,加上各科老师的综合印象分,周泽延一身轻松的想,这次肯定不会挂科,甚至还有两三科能到优秀。而且第一次为考试而费尽心思的感受,他居然还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回到家里,在门口和正要离开的周飘萍走了个对脸,她一看到侄子便面露尴尬:“泽续……听说你今天考试,怎么会回来这么早?”
周泽延倒没什么所谓,答道:“今天只考一科,您这是?”
周飘萍不自在的把手包从右手换到左手里,说道:“我画展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要回m国去把画托运过来,别人来做我不放心。”
周泽延点点头道:“到时候我会去看画展的。”
周飘萍愣了愣,有点感动也有点释然,说道:“欢迎你和你爸爸一起来,那我先走了,晚上的飞机。”
周泽延目送她离去,然后才进了家门,周任坐在沙发那边喝茶,问道:“碰到你姑姑了?”
周泽延道:“唔,和她说了几句话。”
周任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异状,又问:“考的怎么样?”
周泽延信心满满道:“感觉还不错。”
周任道:“看结果。”
周泽延走过去,略有不满道:“您都不鼓励我,好学生是赞美出来的。”
周任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诧异的看儿子。
周泽延眨了下眼,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在和周任开玩笑!开玩笑!开玩笑!傻逼了吗敢和周任开玩笑!
周任放下杯子,郑重道:“以后一定多鼓励你。”
周泽延干笑着转身上了楼,他爸一定话里有话,一定是!难道是讽刺他?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