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堂已经出院回家休息,但是情况还是老样子,工厂那边还是白坤在坐镇。所以他在周家也不能久待,过了一会就说要走。
周泽延硬撑着送走他,回来就趴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已经生活不能自理。
佣人过来问他:“二少爷,午饭吃什么?你爱吃辣,水煮肉片好不好?”
周泽延抬起头表情狰狞道:“你敢在菜里放一点辣椒,我就!死给你看!”
午饭将就着吃了半小碗米饭加几根青菜,他就躺回沙发上看电视,没一会晕晕乎乎的发起烧来。
还是奶妈先觉得他脸红的不太正常,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摸额头才发现热度惊人。几个人慌了手脚,找药的找药,请医生的请医生,也没忘了打电话通知周任。
周任本来就边工作边惦记着儿子,一接到电话就立刻回了家。
周泽延烧的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周任还不忘哼唧着撒娇装可怜:“爸爸,我好难受。”
周任喂他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不放心的问:“那里是不是还疼?”
周泽延使劲往他怀里钻,答道:“疼,爸爸给我吹一吹?”
周任:“……”他已经真心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了。
晚饭时,周任叫佣人做了一碗荷叶南瓜粥送到楼上来,他给儿子量过体温,已经退烧了。
“泽续,起来喝点粥。”
周泽延听到这名字有点不满。
周任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心,问道:“还不舒服?”
周泽延道:“什么都不想吃。”
周任哄道:“就一小碗粥,喝完就睡觉。”
周泽延歪着头看周任,眨了下眼道:“爸爸,白坤想让我寒假去他那里帮忙。”
周任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问道:“你想去?”
周泽延吞了那勺粥,认真的点点头。
周任继续喂他,不在意似的说道:“那就去。”
周泽延怀疑的看他,半晌伤心道:“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跟我上床的感觉不好?”
周任手下一顿,小声斥道:“又胡说。”
周泽延道:“要是我和白坤日久生情呢,你不嫉妒?之前明明那么小气。”
周任喂他最后一口粥,把碗放在床头桌上,又抽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板着脸道:“要是生情,你就跟他走啊。”
周泽延向前一扑抱住周任,闷笑几声,笑声里都是得意。
这个学期周泽延一直都在好好上课,寒假前的期末考试他应对的轻松自如,上学期他靠旁门左道的招数挤进前二十名,这学期自己真刀真枪的上阵,成绩居然也没有退步,还前进了一个名次。
拿到成绩单,他就乐颠颠的打电话给周任炫耀求表扬,周任只跟他说了几句便急着开会挂断了。他想想,横竖也没事,就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打算等到下班时间和周任一起回家。
他点好咖啡,刚从包里摸出ipad来,就见咖啡厅门口进来一个戴着巨大墨镜的客人,手里拖着一个他一直想要的ne crawford限量款行李箱,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客人对服务生说了几句话,周泽延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认真端详了片刻,惊讶的发现这人居然是他那个许久未见的表哥,周飘萍的儿子陆迪奇。
周泽延不打算和他相见,便刻意低了低头,装作认真玩游戏的路人甲。
陆迪奇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大份意面和蘑菇奶油汤。
周泽延看他这副样子,猜测他大概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可是他来这儿干什么?
陆迪奇慢条斯理的吃完面前的食物,又要了一杯柠檬水,喝水的动作也特别的慢,不时的看向窗外。然后叫服务生来结完账,拖着行李箱离开。
周泽延还在奇怪,就见陆迪奇站在咖啡厅外的台阶上仰起头看对面的大厦,看了足有三分钟才作罢。之后他招停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离开。
周泽延觉得,陆迪奇一定有什么阴谋,他的行为太诡异了。
周任下班后,他把自己的发现说给周任听。
周任却道:“你姑姑已经打过电话给我,陆迪奇是自己回来的,打算在国内找一所学校学习。”
周泽延奇道:“他学什么需要到国内来学?”
周任道:“中文。”
“……”周泽延犹自道:“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他盯着你的办公室看了好半天呢,你说他会不会记恨上次你揍他,打算回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