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泽延磨到头痛,周任无奈屈从,两人被翻红浪折腾至深夜十二点过半。之后两人重新洗过澡,周泽延挂在他爸身上从浴室出来,忧虑道:“腰好酸,这样搞下去会不会肾亏啊?”
周任走到床边把他甩下来,绷着脸道:“不搞就不会。”
“那我就不搞了,”周泽延趴在软软的床垫上滚了滚,用脚勾住周任的小腿,动作很小的磨蹭,贱笑道:“反正是爸爸你来搞我哈哈哈哈。”
周任坐在床沿,帮他按摩后腰,问道:“这儿?”
周泽延趴在枕头上,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周任手下不停,说道:“于婉欣的事我来解决,你以后不要再和她有任何接触,能躲开就躲开她。”这个女孩心思叵测,这一次是整容换名字,下次会做什么谁也难以预料。
周泽延转过脸来,好奇的问:“你打算怎么做?”
周任不想告诉他,漠然道:“你别管。”
周泽延从床头摸过手机来晃了晃,说道:“其实呢,我今天倒是拍了几张好东西,于大小姐要是再犯病,我就雇水军发到网上去。”
周任刚抬起手,周泽延忙抱住手机道:“不给你看,非礼勿视懂不懂。”
周任拉开被子搭在他身上,不感兴趣道:“听说水军很贵,你别找我要钱。”
周泽延不满道:“亲!我这是在保护你啊!”
周任面无表情的反问道:“差点保不住贞操的人不是你吗?”
周泽延佯作气愤:“如果你被女疯子强|奸,我就不要你了!”
周任当做没听到,掀开被子躺进去。
周泽延立刻贴过去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笑嘻嘻道:“爸爸,你可一定记得,要厚着脸皮继续来纠缠我啊。”
不知道到底是谁脸皮纠缠谁。
周任听惯他胡说八道,早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就是别理他。
周任伸手关掉床头灯,周泽延果然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周泽延有个十分惊人的发现。
某一天周泽延下班,和白坤道别后去取车,从办公室走到停车位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看着他。
起初他只以为是自己多心,直到开车门弯腰的瞬间,不经意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有个人影站在工厂门外,直盯着这边。
“陆迪奇!”他猛地回过头去,大声道:“吓鬼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迪奇却也不闪躲,无谓的耸耸肩道:“你管我呢。”之后居然就扬着下巴,没事人儿一样走开了。
之后又有几次类似的情景,有时是在工厂,有时是在家附近。
周泽延回想起被于婉欣迷晕绑架到酒店那次,陆迪奇的出现也很巧合。这些情况,似乎都只能说明,陆迪奇在跟踪他。
他可没忘了陆迪奇是个瘾君子,变态起来和于婉欣大概也不相上下。
周泽延怕周任担心,便没有和他说起这件事,叫了白坤和他一起,打算再抓住陆迪奇一次,就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也好长点记性。可是自打白坤和他一起进出工厂后,陆迪奇居然再没出现过。
与此同时,白坤也遇到了新的大难题。
白家名下一家最大规模的工厂,早些年和某上市国企合资,白英堂算盘打得鬼精,看准了国企改制,抓住时机从那企业的股东之一变成了最大的股份持有人。可是这段时间,这家以生产面粉类副食品为主的企业股份不断的被收购,起初白坤和几个老骨干都以为是白英堂刚生病导致了股价动荡所致,谁知过了一个多月,他们渐渐发现这场收购竟完全是有预谋的,且矛头针对的毫无疑问就是白家。
对方在暗处,始终都没有露出行藏来,看模样很有可能是白英堂多年来生意场上的哪个竞争对手所为。
这家工厂的市值占到了白家所有不动产的二分之一,如果一旦被对方得逞,其他小厂也难免受到震荡,那白英堂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家业就极有可能毁于一旦。
白坤为这件事几乎焦头烂额。周泽延眼看着干着急,目前他也只能帮着审一审报表,股市操盘或是商界勾心斗角的事他还远远不懂。
白坤又和一班骨干们开会讨论解决方案,这些老家伙们有的倚老卖老不服管,有的明哲保身什么也不说,剩下的一群又都是炮仗一样的性格,说不了几句会议室里就吵吵嚷嚷的堪比菜市场。周泽延在外面听着都头痛,也不知当初白英堂是怎么在中间调和的。
白坤的脾气比白英堂生病前沉稳了许多,硬着耐着性子把会开完,还叫了几个秘书认认真真的做了会议笔记,又留下刚才没说话的老油条们单独谈话,送走他们之后,自己坐在会议室里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