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阮梨转过身,似乎没想到身后站着的是一只…人形白骨!?
或者用白骨精三个字形容更为贴切,行走时隐约间还能听见骨骼碰撞的声音。
“若不是你突然降雨,这个小镇的人将永远被笼罩在烈日之下,偿还属于他们的罪孽。”白骨精的骨相说着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没有皮肉,空洞洞的眼眶还冒着幽蓝色的火光,看起来就格外的瘆人。
“去死吧…”
利爪直直的朝着阮梨的心脏捅来,一道反光将它的骨爪掀飞。
怎么会?白骨精握住空荡荡地腕骨,目光诧异。
明明是个没有灵气的家伙,身上居然带着防御性宝器。
无论如何,今日必须留下她的性命。白骨精犀利地盯着阮梨的方向,聚力再攻击。
半个时辰后,攻击的人气喘吁吁。
而阮梨则盘坐在地上,撑着头打了个哈欠,神色困顿地盯着眼前白骨精不停地攻击着防御罩。
时不时撩一下眼皮,敷衍地为它加油。
“…”
而后,阮梨更是过分的耷拉着眼皮,摸出枕头躺平,“啊,困了,你慢慢攻击,我先睡一觉再说。”
白骨精:“…”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吗?就是瞧不起的意思吧?
白骨精再次被掀翻在地,捂着脸受委屈般地呜呜咽咽起身跑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阮梨伸了伸懒腰,挣开眼睛茫然地坐起身。
之前在干什么来着?
哦,对,有个白骨精…那现在…人呢?
阮梨瞅了瞅散开的黑雾,起身揉了揉腰。这不行啊,下次还得准备个软榻才行。
睡地上咯得人难受啊。
饿了,阮梨迈着轻快的步子。
一边走一边歪着头感慨,月亮都出来了?都这么晚了?怪不得会饿。
“砰~”的一声,阮梨撞上硬邦邦的肉盾,摇摇晃晃地倒退好几步。
“我说你的肉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她扬头,满脸怒容。
卧槽,胸口好痛,还不能伸手去揉,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目光触及纳兰笙,火焰瞬间消弭。
只见他目光划过阮梨胸口鼓起的位置,耳尖微红,胸口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你怎么回来了?”
阮梨诧异了片刻,很快又了然。自己离开书房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会撞上再正常不过了。
但根据这几天对他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早早就回房间了,而且外袍都已经脱了…
阮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不会是…担心我吧?”
担心是什么?他疑惑地扫了一眼,反问。“刚刚这里是否出现过异动?”
之前纳兰笙确实早早就回了房入定,用灵力四散将整个小镇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探查的结果却是,并无任何异常。可奇怪的是,据这个镇的人所说,这里的天空常年烈日当空。
若是因为大旱降临也算说的过去,可发生的怪事并非这一件。
小镇的居民无法外出,而外面的人只能进。
明明每日都有死亡的人,可第二天一早那些死去的人就会毫无异常的回到家中。
再加上干旱的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人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是如何活下去的,或许真相比想的更可怕。
若不是阵法结界,那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诅咒。
倘若是诅咒,为了维持运转,付出的代价必定惨重。
纳兰笙感觉到从书房附近传来的异常,从入定中醒来,顾不得套外袍大步往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