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侵犯并没有到来,衬衣的纽扣也只是被解开了两颗而已,白礼皱眉,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压在自己上方的鲁斯。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突然降了下来,白礼在抬眼对上鲁斯愤怒发红的眼神时,本能的抖了抖,他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迟疑开口:“你……不开始吗?”
刚刚还好好的,鲁斯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鲁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然恶狠狠的盯着他,而且气息越来越不稳。白礼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更加惴惴:“你后悔了?还是你……你不愿意把冰淇淋还给我了?”想到这种可能,他重新变得着急起来,甚至开始伸手自己解自己衣服,“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你把冰淇淋还给我。”
解扣子的手突然被大力抓住,白礼有些惊惧的抬头。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嗯?”鲁斯冷冷说道,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你……你什么意思?”白礼脸刷的变得苍白,说话声音有些抖:“你,你……”
“这是什么?嗯?”鲁斯贴近他,手摸上白礼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然后用力一扯,“让我猜猜这里面装的什么,追踪器?麻醉药?还是……致命毒药呢……”
白礼眼神乱瞟,低头拽紧自己敞开的衬衣领口,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鲁斯突然微笑起来,低头亲了亲白礼的额头,自顾自说道:“是毒药对不对?还是那种可以让人立刻死的毒药对不对?让我猜猜这是谁放在这的呢?你哥哥?伊休斯?还是……你那个恋子成狂的……父亲?”
白礼抖了抖,捏着衬衣的手指用力得泛白。
“那么这毒药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杀我?”鲁斯眯眼说着,手温柔的抚摸着白礼的头发,语气淡淡:“我们白礼这么善良,所以这不是杀我的对不对?”
“别,别说了……”
“不是杀我的,那这毒药是干嘛的呢?小礼啊……你想死对不对?”鲁斯把玩着那颗纽扣,语气突然阴沉下来。
白礼沉默,顿了顿之后居然开始继续解扣子,声音颤抖的说道:“你说的,你会把冰淇淋还给我的……”
啪——
沙发前的茶几被鲁斯狠狠的踹了出去,他愤怒侧身,一把拽住白礼的领口逼他与自己对视:“你居然想死,你居然想去死!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难受吗,啊?!你凭什么决定自己的生死!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让你死!!!”
白礼眼神闪了闪,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对方那愤怒得泛红的眼睛:“我没有想死,那只是我父亲给我保命用的,你想多了。”
“哼?保命?”鲁斯笑,笑得扭曲:“我教了你三年,观察了你三年,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哈,该死的礼仪你守得比谁都牢,怎么,身体上的失贞你就要拿命去抵?你做梦!!!”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礼,眼神中的疯狂越来越浓:“你不是想死吗?可以,那我就拉着大家一起给你陪葬!”
……
巨大的关门声之后是长长的沉默,白礼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终于在光线彻底消失之前回神,开始抬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被误会了啊……”他有些懊恼的出声:“救不出冰淇淋可怎么办……白礼,你真是太蠢了……”
那个纽扣里确实藏着他父亲给他保命用的毒药,事实上他所有的衬衣上都有着这么一颗纽扣。
可是……白礼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抬手拢了拢合不上的衬衣领口,握紧拳头。可是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自杀,也许以前的他会,可现在……
他知道自己不一样了,起码在刚才,他对鲁斯,这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是动了杀心的……他甚至都计划好了,要趁鲁斯情动的时候偷偷打开纽扣,把毒药涂在自己身上……
“爸爸,我是不是变得很坏……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平安而已……”
袭击来得很突然很诡异,蓝一皱眉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突然出现的机甲,失去了冷静:“他们到底花了多少精力来研究这该死的空间跳跃!就不怕跳跃失败被空间法则撕成碎片吗?!”
伊休斯眉头紧锁,但语气还算平静:“他们计划了很久,我们需要冷静下来。”
自知失态的蓝一忙深呼吸平静情绪,有些懊恼的点头:“是,长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等?!”
伊休斯点头:“没错,等。”
“可是……”
“蓝一,我们并没有被全部包围。”
“什么?”蓝一皱眉,有些跟不上自家长官的思路。
伊休斯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居然带着些轻松:“别忘了,蓝二和爷爷还在外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