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孙家人领着同村的村民,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村口进来。
路上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有些村民认出了一行人的身份,忙道:“咦这不是隔壁孙家人吗?他们带那么多人到咱们村,这是想做什么?”
孙家人里边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大声喊道,“害了我妹妹的楚宛宁住在哪里?快让她滚出来。”
话音刚落,村民们唏嘘一声,原来孙家人来给孙尚香报仇了。
尤其是这个孙尚香的哥哥孙勇,隔壁村混不吝的二流子,平日里无所事事,只顾着拉帮结派,仗着势众没少欺负人。
孙家有一儿一女,孙父孙母一心指望着儿子,尤其是这两年孙勇的年纪越发大了,他们老两口也在张罗着替儿子娶妻。
只是孙勇的名声简直比楚宛宁还要差劲,十里八乡就没有哪一个想要结亲的。
孙勇整天同一群猪朋狗友在镇上游荡,有时候看上长得好看的姑娘,还会动手动脚,就是府衙,他也进去过不止一回。
孙尚香有这么个哥哥,亲事自然有所影响。
只是她向来颇有心计,早早就说服了孙家人,以亲事给的聘礼作为条件,让她借此逃离了狼窝,又用了另一个条件说服了秦婶子,住进了秦家。
孙家满心满眼都等着孙尚香嫁进柳家的消息,没想到等来的是她被抓进了府衙。
这让孙家人如何不气恼?
他们早就打听到楚宛宁被楚家赶出家门,如今一个人住。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哪里斗得过他们这么多人?
压根就不用多想,孙家人便伙同村里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就上了隔壁村来找楚宛宁的麻烦。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里闪着看好戏的心思。
“孙勇这人可是个混不吝的,宁丫头这回真的有麻烦了。”
“啧啧啧,依我说还是宁丫头那事做得太绝了些,大家乡里乡外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孙丫头做错了,宁丫头不是人好好的?干什么非要把人送进府衙?”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非要等宁丫头殒命才能报官?”
“那如今报了官,孙家人找上门来,宁丫头也讨不到什么好......”
“......”
孙勇见没人搭理他,面色羞怒,直接拎着棍棒,打砸了不少东西。
得到消息的村长赶紧赶过去,看着气势汹汹地一波人,面色一黑,“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给我住手!”
孙勇停手,笑了笑,“叔,好些日子不见,别来无恙呀。”
村长却没有给他好脸色,“我担不起你这句叔。”
孙勇想不到村长一点面子也没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鼻子哼了一下不悦地呼出一句,“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对方村长的身份,他犯不着一再讨好。
村长耳朵不聋,自然听见了这句话,脸色越发黑沉如墨了。
“孙勇,这里不是你嚣张跋扈的地盘,赶紧带着人离开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看在隔壁村的情分,对孙家人礼让几分。
孙勇眼底闪过一抹狠色,“我这回是来为我妹妹讨回公道的,恕难从命了。”
说完挥挥手,一群人便迅速簇拥到了小破屋。
村长拦也拦不住,气得大喊:“孙勇,你给我站住。”
孙家人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