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勿走后,天云便晕倒了。
而她的身旁,散落了一地的糕点碎屑。
……
萧子勿面对她时,心思极为细腻,察觉她那日听说了顾北叶的名字之后,神色便有些不对劲。
他自我反思过后,觉得这确实是自己的错。
在乖宝面前,怎可提其他女人的名字?
要是换位思考,乖宝在他面前提及别的男子,他也会心生不悦!
故而便到馨香园买了份红枣苓糕,来给小女子赔罪。
今日不是他休沐,故而他只能到军营里点过卯之后,再翻墙而出来到司业府。
天云没有一点防备,加之殿下如今在司业府来去自如,又因为上官天霖这个bug,也没有任何人通报。
才会被他听去这些话——
她本就有些低烧,又被他这么冷漠的态度一吓,便直接晕过去了。
灵棋那个小丫头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发现天云晕倒在地上时,她吓得魂飞魄散。
如今整日以泪洗面,在昏迷的姑娘耳边忏悔——
“都怪奴婢一时失言,我真是该死!”
“姑娘一定不能有事,否则奴婢也会随姑娘同去!”
异画为姑娘换置了额头上的湿纱布,听灵棋这话,没好气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不是咒小姐吗?”
“对对对,呸呸呸。奴婢口无遮拦,神明莫怪神明莫怪!”灵棋自打了几下嘴巴子,又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末了,抽抽噎噎道:“姑娘这都昏迷两日了,殿下也未曾前来看望,是不是真的……”真的对姑娘不管不顾了?
异画呼出口浊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傻丫头。
姑娘与三殿下感情甚笃,不可能说散就散,只是二人心中存了心结,若这心结不解开,只怕是要梗在心里一辈子!
两人都未发现,当灵棋说这话时,塌上之人绯红的眼尾又落下一滴泪来。
※※※※
整整三日了,姑娘都还未醒,喂进去的米粥也吃不进多少。
巴掌大的小脸瘦得下巴尖尖,长发如墨披散在背后,及至纤瘦的腰间,衬得女子娇嫩的小脸,比春日的桃花瓣也大不了多少。
唇色雪白淡,在昏迷中都蹙着两顰眉,似乎被梦魇着了,睡的极不安稳。
灵棋两颗眼睛肿得像大核桃,眼看姑娘越来越虚弱,却似不愿醒来一般,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
老爷夫人来了四五趟,与姑娘说了许多话,也没能让她清醒过来。
“怎会突然病得这般重?”秦氏坐在榻边,忧心忡忡地抚了抚她瘦消的小脸,眼里满满的心疼。
得知是因为三殿下的缘故,幺女才病倒之后,上官夫妇哑口无言,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氏抬手拭泪,“莫不是三殿下对我们云儿……始乱终弃了?”她哭的极为伤心。
上官鸣神色复杂,让她别再说了。“当心祸从口出!”
萧子勿受陛下赏识,已不再是从前籍籍无名的三皇子了,如今他会看不上云儿也在上官鸣的意料之中。
只能自认倒霉!
上官鸣道:“罢了,日后别再往来就是。”
上官天霖紧皱着眉。三皇子并非是这样薄情寡义之人,他更相信三皇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