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勿冷眼看着这两拨刺客,足足有近百人,还不包括地上躺的尸体。他心中暗讽:还真是好大的手笔,把这新造的府邸搅得天翻地覆。
很显然这两拨人都是为杀他而来,只不过受命的主子不同,才闹了这么一场乌龙!
要刺杀的正主还未登场,就先互相缠斗了起来。
“杀了他!”
两波刺客目光狠厉如刃,齐齐向萧子勿冲去,手中长剑划过空气,带起阵阵破风之声。
看到二十四个刺客同时向自己攻击而来,萧子勿不但没有惊恐的神色,反而迎上前两步,运起内力冷哼道:“今日便拿你们练练手。”
战场上要面对的可是千军万马,而眼下也不过区区近百人。
看到萧子勿这般桀骜不驯,两波人马也不敢轻敌,手中长剑快速挥舞,一道道凌厉的剑芒向萧子勿射去,一时间,空中被数道白茫茫的剑光笼罩,仿佛下雨一般,密集如麻。
萧子勿冷眸一眯,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狂暴的气息席卷开来,仿若实质一般的气浪,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向四面八方吹散开来,一些内息较弱的黑衣蒙面刺客直接被这股气浪掀翻倒飞出去。
“噗噗!”
“砰砰!”
黑衣蒙面人直接被震飞数米远,嘴角溢血。
而此时隐藏在各个角落的暗卫们也冲将而出,护在萧子勿左右。
“殿下,您没事吧?”一名暗卫担忧的问道。
“无事。”萧子勿摇了摇头,眼眸中闪烁着寒芒,顺手拔出那暗卫腰间的长剑,抵御在胸前。
段溪木吃了些酒,有些不胜酒力地打了个酒嗝,不一会儿便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也是这一声酒嗝,暴露了他的位置。
也不知道段溪木看他们互相厮杀看了多久!
刺客见此内心惊愕无比,他们两拨人马在后院厮杀如此之久,却都未发现凉亭石凳上有个人在吃酒!
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自家兄弟的尸体,而萧子勿却连他的护卫们都毫发无伤!
两波人马内心无法接受这等残酷的事实,可任务尚未完成,他们身为死士是绝不可能退缩的。
他们调转目标,率先攻向了醉酒趴桌的段溪木。
萧子勿身边的暗卫纷纷冲上去阻挡。
“啊!!”
刺客被一群暗卫打退几步,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一只胳膊被暗卫刺中。
刺目的猩红血水顺着手臂滴答滴答的往下掉,那名刺客疼痛难忍,却又无法发泄出来,只能忍着疼痛,继续向段溪木等人扑来。
暗卫等人虽然实力不俗,但是毕竟人数悬殊,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面对二十多个黑衣刺客的联合攻击,一名暗卫被很快被刺客砍中胸膛,直挺挺倒在地上。
这招声东击西,让萧子勿身边没有那么多暗卫相护。几名身法更为利落的刺客趁此机会向他袭来!
这招声东击西,让萧子勿身边没有那么多暗卫相护。
几名身法更为利落的刺客趁此机会向他袭来,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人应声倒地,另外几人顿时警惕起来,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剑猛然又刺向萧子勿。
萧子勿眼疾手快,身体迅速一侧,躲过长剑,同时右腿飞踢而出。
砰!!
一声闷响传来,左侧那人人倒飞而出,撞在一旁树干上,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再也支撑不起身子。
另外几人见状,丝毫不敢停下攻势,急忙挥舞着手中长剑刺向萧子勿。
萧子勿轻松躲避,同时左拳向其中一人砸去,那人急忙抬起手臂挡住,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握着的手臂被萧子勿一拳打断,手掌骨骼全部碎裂,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另外一名刺客大吼一声,举起手中长剑刺向萧子勿的胸膛,萧子勿身形微移,躲过致命攻击,脚下轻点跃起半米,躲过攻击,接着反手一掌拍向他的脸颊。
一声脆响,那人的脸上立刻肿胀起来,口鼻之中流出鲜血,整张脸变得极其恐怖。
对于此人萧子勿没有下杀手,他一个翻身站在一株大树上,双眼如鹰般盯着对方。
“你们受何人指派?”
话虽如此问,可他心中已有猜测。
其中一拨人定是萧子衍所派,红梅苑上他在自己手底下吃了闷亏,还因此被父皇狠狠责骂。
而自己又揽下了扬威将军一职,他心生忌惮与怨愤也在情理之中,怕是想要自己出征在即,将自己除之后患!
如此一来,也不用再害怕军功会落到萧子勿身上,让萧子衍寝食难安。
可另一拨人会是谁呢?
他再未与人有这么深的仇怨。
黑衣人死死地瞪着他,做了个咬牙的动作,似乎想将嘴中的毒囊咬破。
萧子勿钳制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掰,只听一声清晰的挫骨声响,黑衣人的下巴便已脱臼。
男人清隽贵重,语气却如山岳般逼迫压人,节骨分明的大掌落在黑衣人粗犷的脖颈,五指快速收拢,细微的脉搏在指腹上跳动。
再重一点,就能捏断他的脖子!
“说不说?”
黑衣人眼球翻白暴起,似是极为痛苦,却仍然保持着大张嘴的姿势,不肯开口。
萧子勿嫌恶地看他止不住的涎液,在往下低落,眼见着就要滴落到手上,萧子勿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收回手。
正想叫暗卫将他拖下去细细拷问,却见段溪木那厢出了变故。
一位黑衣人头目被刺倒在地,却没有死透,他拼尽最后的气力,将袖中钢针射向了萧子勿与段溪木。
萧子勿头脑清醒,头微微一偏便躲过了来势汹汹的钢针。可段溪木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的降临。
而守在段溪木身边的暗卫,见敌人尽数倒下也放松了警惕,没有第一时间将钢针击落!
那根钢针实在诡谲得很,没入段溪木的大腿根部便使伤处血流不止,连止都止不住!
段溪木也被这痛意激得清醒了几分,他痛呼了一声,抱着大腿开始哀嚎。
萧子勿一阵头疼心焦——津津有味地看人厮杀也就罢了,还把自己喝地烂醉如泥,连暗箭都不知道躲,真不知道他这不靠谱的性子何时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