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想让师父看到她最最开心的样子。
她转过身,朝着男人女人伸出了小手。
两人见状赶紧牵住。
男人说,“敬悟大师,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落的,将她视为己出,您放心。”
师父点头,摆摆手,“去吧。”
走到门口,师父叫住了他们。
颜落跑回去,“老秃驴,您还有什么遗言?”
师父不恼反而淡笑,“颜落,师父愿你心想事成。”
颜落抿了抿唇,她总觉得这老和尚知道点什么似的,“行了,真矫情!”
说完,她转身就跑。
经过院子的时候,秀一和其他师兄师弟都目送她。
秀一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颜落,记得回来看我们!”
颜落用唇语说,“做梦!”
秀一用唇语回,“你个小白眼狼!”
三人的身影消失后,秀一红了眼眶,那个小白眼狼走了。
虽然颜落是真的气人,但那也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当然主要负责人是师父,他是打下手的,那怎么也能算是颜落半个爹了吧。
颜落:想给谁当爹?小秃驴!
秀一呜呜呜的哭起来,一旁的师弟问,“师兄你怎么了?”
秀一抹了把眼泪,“我高兴,那小祸害走了,我就能清净了!烦都烦死了!”
他走进禅房,却看到师父也在一旁偷偷的掉着泪。
这两个人后来用了一年的时间,才习惯颜落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十三年后。
一抹倩丽的身影出现在寺院前,她偏头对着站在树下的老者说,“师父,您长白头发了!”
敬悟大师闻声回头,看到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如今长成了大姑娘了,很是欣慰。
这些年,颜落真的很忙碌,一直都没有回过华国,但是一直和师父师兄保持联系。
秀一师兄说师父最近身体不太好,颜落比较担心就回来了。
她走过去,看着师父面色孱弱,便伸手探其腕部,“师父,您最近总咳嗽,感觉胸闷气短是吗?”
师父点点头,“有点。”
颜落看着他胸腔,内脏器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先给您施针缓解一下,这个季节比较湿润,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可能您就是太矫情了。”
师父:“......”
颜落给师父施针后,就坐在一旁等着,她从包里取出个香蕉开始吃。
听到脚步声,瞥了一眼门外,某个鼻涕虫回来了。
颜落咻的丢了香蕉皮,某鼻涕虫正好踩在上面。
颜落啧了声,“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
秀一嘴角狂抽,“你怎么这么气人呢!”
颜落笑,“秀儿,更年期了不是,别总挑别人错误。”
秀一:“......”
他看着师父前胸后背全是银针,“这这这,你跟师父有仇?”
颜落拿出手机回了条信息:今晚八点,魅夜酒吧见。
她瞥他一眼,“头上没毛儿,也没看出你见识多。这叫针灸懂吗?”
“哦。”秀一轻咳一声,“颜落,你还会这个呢?”
颜落唱了一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这里,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有的事,你不知道的事。”
秀一:“......”
颜落挑眉,“因为咱俩不是一个高度的。”
秀一:“......”
二十分钟后,颜落拔了针,“怎么样,师父?感觉好些没?”
师父点头,“好了很多。”
颜落拿出纸和笔,写下药方递给秀一,“秀儿,到四九城景山药坊去取药,提我名就行,不用给钱。”
秀一哦了声,“颜落,你是会员啊?”
颜落一边收拾包,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她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先走了,这次回来主要给师父看病,再来就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师父穿戴好,“小落,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
颜落背好包,勾了勾唇,“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
她潇洒的走出大门,摆了摆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