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毫不客气,直接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将他拖在地上到了巷子底,也不吭声,直接冲着他的腰腹处最柔软的地方频频挥拳。贝诚这时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谷峰、老三,他再抬头,看见的则是冷冷站在一边的夏凡。
谷峰和老三都是混了多年的人,虽然没受过正规训练,可拳头力量并不小,一下下击打在最柔弱的胃上,贝诚只觉得早上喝掉的那两杯咖啡在胃中翻滚,疼、想吐,各种难受袭来,他却被绑着,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好歹他不是个笨蛋,在瞧见夏凡表情的那一霎那就明白了,他以为自己是同性恋这事儿大过天了,可却忘了,无论男女,他那天差点强迫了人家。他怎么能这么天真的将自己当根葱呢?居然以为人家还能听听他的苦楚?人家恨他还来不及呢!呼救的话就含在了嘴里不曾说出,而是咬牙受着。
落在夏凡眼中,这点毫无意义的血性还真是找揍的样子,夏凡挑挑眉,将那个“停”字又憋在嗓子眼五分钟,瞧着实在是差不多了,才吐出来。
谷峰一松手,贝诚就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夏凡让谷峰两个先出去,自己则走了过来。
谷峰没往脸上招呼,贝诚除了嘴角那点血迹,看着还算好,只是脸色难看的紧,他盯着夏凡,夏凡亦蹲下与他对视,极为认真的说,“今天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别那么想当然。我是小,是没钱,是出来讨生活,难道因为这个,你就可以认为在差点强暴我不吭不说三个月后,随意一句道歉我就能原谅?就应该召之即来?因为你强暴的是个男孩,你就又可以想当然的认为我是同类人吗?”
“贝诚,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给我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在一个男孩最关键的青春期,你的行为会给他带来怎样的诱导。性向?同类人?你智商没发育吗?三个月前我选择息事宁人,不是因为我不在乎,或者是所谓的同类人,而是因为我惹不起,我躲着你。今天我找人揍你,也不是因为我赚了点钱怎么样,而是我不能被无缘无故扣上这顶帽子。你是同性恋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拉我下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太阳不是围着你转的,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希望咱们就此没瓜葛,当然,”夏凡站了起来,由上到下的用眼角冷冷地瞥着他,这个角度看起来漂亮极了,“你也可以报复,不过我提醒你,我才十五岁,强暴未成年人会怎样,你心理明白。”
说完,夏凡就将刚刚丢在地上的大哥大扔在他手边,转身离去。狼狈不堪的贝诚躺在地上,看着夏凡瘦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与那晚上妖娆妩媚的样子重合起来,突然笑了,这小子可真胆大。但他欣赏。
在夏凡的印象中,贝诚是个有少爷脾气,但不那么讲究面子的人,从欠了钱还敢要盒饭就能看出来。他倒是一直提放着贝诚真的找事儿,可半个月过去,一直守在一号店的老三却说,这半个月都没看见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夏凡才算是放了心。
他一个小人物找点事儿怕是要谋划谋划,像贝诚这样的少爷,却真没这个必要,显然,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了。夏凡对此倒是感觉不错,许是上辈子的事儿对他影响有点大,他如今是特别受不得气的,出了气倒是浑身舒畅个半天。
此时夏天快餐的第三批加盟商也开始招募了,整个城市的快餐网络已经铺开,工厂则又租下了一个大厂房进行扩张,夏凡的事业可谓顺风顺水,就连大姨安瑶也摇身一变,成了女老板,惋惜着说,“谁能想到凡凡这么大的本事呢,要是你茜茜和外公活着就好了,也能享到凡凡的福了。”
对此,夏凡也只能兴叹了。他确定外公一定会高兴的,可妈妈,他早已没记忆了,应该也会为他骄傲吧。
只是这世界上永远不缺眼红的人。夏天快餐的兴起,就如同在写字楼下的小吃摊一样,引起了一批跟风者。只是这一次的成功,却不是买辆三轮车,支个摊子那么简单。无论是夏凡进军的时机,还有打广告的方法,甚至招加盟商的办法,都是卡在点上来的,夏凡没花多少钱,可若想模仿,却要投入不小的资本。
仿照不成,就有人打起了别的主意。一号店的房主在十月初的早上打通了夏凡的电话,冲着夏凡道,“是这样,我家的房子最近准备有别的用处了,不能租给你了,缴纳的房租和押金我退给你们,你赶快收拾收拾搬走吧。”
这事儿实在来的太突然了,就连夏凡也没想到。他皱眉问,“我们可是签了五年的合同啊,刚租金就交了一年,装修也花了不少钱,这才租了不到四个月,就要我们搬走,您这是违约啊。”
房主是对中年夫妻,女房主似是一直在电话那头,听见夏凡的说法急了,拿过电话就连珠炮地问,“什么叫违约啊,什么叫违约啊!我们又不是不还给你房租和押金,难不成自家的房子我们想干啥都不成啊,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我告诉你,半个月内麻利搬走,否则的话,小心我告你,啪!”
她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