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只是我父亲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也劝说过他了,只是他……”
“好了,别说了…”宋愠欢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你别生气了……”
白霓衣见她面色不好,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白鹤族落难我也很难过…”
宋愠欢一时来气,毫不犹豫便脱口而出:“你有什么难过的,如今妖界仙君易主,不正好合了你父亲的意吗?我知道,他现在不愿伸出援手,不就是因为担心宋玄青回来后对他的地位造成威胁吗?”
“愠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突然白霓衣愣了一下,她面色凝重起来,愣愣的看了她几秒,眼中有失落的神色划过。
“是,我父亲很在意他现在的地位,但这种权大势高的地位谁人又敢说不在意的?多少人虎视眈眈看着的,就算这仙君之位没有落到白狐族,总会有人担任,你这话真的…太伤人了。”
其实那话一说出口,宋愠欢就立刻后悔了,她只是一时嘴快而已,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因为担心宋玄青所以才慌不择言……
宋愠欢眼中滚动着内疚,缓缓转身来看着她:“白姐姐…”
“你是知道我白霓衣的为人处世方式的,我又岂是那中落井下石之人?当我知道白鹤族遭难的消息,我是真的很想前去支援,可白狐族与蓬池相隔甚远,就算我赶到也无济于事,现在我父亲的做法的确很不对,但事出有因……”
白霓衣欲言又止,她迟疑了片刻,又才将自己的话又咽了下去。
白霓衣转过身去,淡淡道:“就是因为这些,在里面还有很多误会,所以我才想找你和宋君主从长计议,商量些事情,你又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对不起…白姐姐我…我也是因为着急所以才…”宋愠欢慌了,急忙道歉。
白霓衣打断她的话:“不必多说了,进屋再说吧,在这里说,人多口杂难免生些不必要的是非。”
宋愠欢点点头这才跟着她进了屋去。
白霓衣进了屋去,又重新让人奉上茶水好好招待着几人。
“白大小姐,你不必如此客气。”
白霓衣似有难言之隐,看着宋流若又才缓缓道来:“宋君主,方才我父亲的话你们别往心里去,其实他不是要故意如此的,只是因为他心中怀有芥蒂,所以才不肯帮你们……”
“不知令尊是有什么芥蒂?”宋流若急忙问。
“先前舍妹在白鹤族与宋三公子生了情愫,并且还偷偷成了婚,这原本是好事,按理来说两家门当户对他们郎才女貌,倒也是一门登对的好良缘。只是仙君知晓后却恶言相向,说出恶言来侮辱小妹,他不分青红皂白棒打鸳鸯,这些就罢…只要他二人心意相通总有说服仙君的时候。”
“可是,最后三公子却违背誓言,写休书相离,不顾小妹伤心难过,这些事情都叫我父亲知道了……”
“我白狐族先前虽然说起来是高攀了白鹤族,但他二人心甘情愿至死不渝的在一起,仙君却那侮辱诋毁棒打鸳鸯,我小妹再怎么说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与三公子私下成亲这原本就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可三公子却休了她,这让她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们不明白!”
“白姐姐,此事我知情的,他们二人成亲还是我证婚主持的……”宋愠欢面带内疚,又急忙欲解释:“三公子写下那封休书不是他本意,只是仙君当时一气之下将他法力尽毁,废为庶人后又关押了起来,他为了不连累素月,他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我不管他有什么无奈,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父亲勃然大怒,下令永远不得小妹出门半步,还恶狠狠的批了她一顿,对于白鹤族,父亲的心里自然是恨的……若是你们,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他族受了辱,你们恐怕还不能如此和善的面对那族的人吧?”
宋流若这才恍然大悟,满怀歉意的道:“白大小姐,我能理解,此事是我父亲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宋君主,你不必替我道歉,此事是家夫们的事情,是小妹和三公子的事情,本质上来说与我们彼此都没有关系,我说这些不是要你们道勤,只是想跟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父亲那么狠心不帮你们,他不是生来就狠心的人,只是不得已而已。”
见二人不语,白霓衣又继续道:“不过你们放心,现在我父亲贵为仙君,他一定不会放任谢荣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不过他不会帮你们寻找宋长公子的…”
说到宋玄青,宋愠欢又猛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