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略微定了定心神,即使冬早疑点重重,又经常有一些古怪的举动,他还是对冬早没有办法有太多的怀疑,甚至有了一些些无法解释的亲近感觉。
毕竟除了冬早,再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同他亲近,冬早带给萧绥的亲昵感觉自然也是成倍的。
冬早给萧绥乖乖的握在了手心里,几乎是惬意与闲适的由着他拿捏摆布。旁边的胖瘦婢女见了,心里忍不住吃酸。
呔,给她们摸摸怎么就要跑啊。
萧绥仔细的检查了冬早的伤腿,也十分诧异于才六七天竟已经全部好透了。
又见一脸迷茫无辜的冬早,头前怀疑过冬早是个妖怪鸟的猜测在此时又经不住浮上了萧绥的心头,再看向冬早的目光不免充满了种种怀疑。
冬早对此全然不知,照常带着自己的小枕头得了空隙就趴在萧绥的书桌上仔细观察他的喜好,想要从中间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以便自己求偶能够成功。
两人互相观察了一阵,便也互相得出了各自结论。
冬早,胖鸟,吃与睡,似乎很爱盯人。
萧绥,早起晚睡,练剑看书写字,人很好但大家都怕他。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两人于是同时转了其他路子。
萧绥开始试探冬早了。
“胖胖,”他试着叫胖婢女们给冬早的名字,“过来我这。”
冬早正在一个鸟用的小秋千上站着梳理自己的羽毛,听见萧绥的声音先回了下头,可那胖胖两个字实在让冬早觉得伤心,震惊的盯着萧绥,“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为什么你也要这么对我?”
这句话是从话本里面徐娘对陈书生那儿学的。虽然此时两人之间的苦情远没到那程度,冬早纯粹是戏精上了身,觉得自己可怜的要冒泡了。
萧绥只听到一串鸟叫,他再接再厉,“上次给你吃的糕点还要吗?”
“什么糕点?”冬早连忙回头,扑棱着飞到萧绥的桌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是听见吃的便顾不上生气了。
萧绥从桌子底下端出一小碟绿豆酥,用手指掰了一小块下来放在桌上,而后重复两次一共放了三块,他一边拦住冬早要啄下去的嘴巴,一边说,“先吃最左边的那块。”
冬早不解,不就是一个绿豆糕吗,怎么吃难不成还有讲究?
他将信将疑的下嘴,将最左边的那块吃了,又听萧绥道,“再吃最右边的那块。”
冬早依言又吃了,这次干脆不着急吃了,停下动作等着萧绥开口。
萧绥起身道,“剩下的有毒,不能吃了。”
冬早大惊,拍着翅膀就往后飞,远远的飞到了房梁上才停下来。
他中毒多次,心有余悸,此时忍不住感叹,吃个东西饱腹都这么危险了吗。
萧绥这时候重新坐下来,语气肯定的点破冬早,“那你就是听得懂我说话了。”说着将那点掰下来的绿豆糕给拿起来吃了。
冬早气呼呼,那这就是在骗他了?
他立刻飞起来,冲到萧绥嘴边,趁着他还没有将糕点全部吞咽下去的时候,猛啄了一口去,从萧绥的唇逢间抢了一些糕点渣子回来,一用力吞了下去。
而后一股灼热的感觉再次从冬早喉咙间升起,他扑通一声掉在书桌上,觉得自己简直笨的不要做鸟了。
又,又,又被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