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瓮声瓮气的问。
萧绥没说话,抬手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了起来,“忘了关了。”
他说着起身将冬早捏住,快走两步放到被面上去,“睡觉。”
萧绥才不愿意告诉冬早,刚才他偷偷打开窗户一直盯着停在树上的冬早,如果那个时候他要再往外头飞,萧绥是毫不犹豫就会出去将他抓回来的。
大白天,两个人头靠头的睡觉还是头一回。冬早经历了前面的事情以后,难得不想睡觉了。
他在萧绥的颈间动来动去,又怕吵着萧绥,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开口,“阿绥,你睡着了吗?”
“做什么?”萧绥闭着眼睛开口。
竟然没睡着?
原本已经起身跳到萧绥胸口,想要趁着他睡着再亲亲的冬早,一下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心虚的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没做什么呀。”
萧绥睁开眼睛,一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使自己的视线正好与冬早的平齐,虽然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冬早,然而视线的压迫已经足够冬早屈服。
不过一会儿,他就没出息的低下自己的脑袋,承认说,“我就是想亲亲你。”
冬早垂头丧气,心道今天铁定是不要想了的。
“什么?”萧绥意外,又觉得有趣,他想了想冬早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你这小胖鸟,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东西?”
亲亲摸摸的,长得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我自己学过的,”冬早忍不住开口辩驳,“就是要亲亲才对。”
在这方面冬早自认为十分博学,不容萧绥随意打压。
夫妻之间,亲一两下又如何呢?冬早记得胖瘦婢女读过的话本上面,两个人还要抱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用棍子桶呢。
为此冬早已经打算出去看看有什么落枝,能不能有合适的木棍,好留作以后来用。
粗若儿臂,冬早懵懵懂懂,那还是很粗的树枝了,他还指不定掰不掰的断呢。
“哪里学得?”萧绥耐心的问,眼睛里满是笑意。
冬早含笑,仰首挺胸略带卖弄,“阿春她们每天读话本,里面说的可仔细了,两个人在一块亲一亲实属常态,里头的小娘子都很喜欢的。”
“我是小娘子吗?”萧绥反问。
“不是,”冬早利落的摇头,正萧绥以为他自己想清楚的了时候,冬早脆生生的来了一句,“可我是啊!”
大概是萧绥的语气太过纵容,冬早色心乍起,趁着萧绥不注意猛冲上去,一下撞在了萧绥的嘴巴上。
冬早的喙不小心戳到萧绥的唇逢间,一股热乎乎的触感立刻涌来。
又,又中毒了。
冬早晕陶陶的倒在萧绥胸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此刻心满意足。
而蹭了一嘴粉毛的萧绥,当天下午就找了胖瘦婢女两人过来,将她们藏着的话本搜刮的一干二净,从今往后一本都不许在冬早这小细作面前看了。
山上那边冬早只在自己的小树洞里面藏了几个小果子,此时大概都烂的只剩核了,半点儿没有让冬早好牵挂的地方。
朝政与人情之间的变化与纷乱,狐狸并不打算告诉冬早。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事情错到现在已经改不了,只能嘱咐冬早,“不要告诉萧绥我就在皇帝身边,后面我会用真身出现,也别告诉他你认识我,以后就算在外面见着了我,也要装作不认识,这是为了你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