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暮玲去了前面,铺子里就那么点空间,暮烟不想与他摩肩擦踵:“我去后面打包,一会儿从后窗递进来。”
暮烟打包的手法已经是非常娴熟,一会儿就打好了十几个礼盒,和花氏一起提着,从铺子后窗递了进去。
暮玲在窗口接着,再递给暮丰码上去。前面有人来买东西,问礼盒里面都是装的什么,暮丰答不上来,就回头叫他姐,暮玲道:“就是档口小筐里摆的那些干果蜜饯,您尝尝。”
来人拈了两颗尝了,觉得还不错,问了价钱,一下要了四盒。
暮丰收了钱,回身高兴地冲后面道:“姐,一下就卖了这么多钱。”
暮玲将东西接完便过来码放:“这不是过年吗?平日这些可卖不了多少。”
“那这一年下可要赚不少,正月都是串亲戚的,咱正月也卖吧!”
暮烟在窗户外面说:“初一到十四你值班,刨去本钱,赚的都归你,干不干?”
暮玲也说:“你若是真能干,又何必非去义城,难道你愿意天天看着咱爹的脸色?”
“才不愿意,我干。”
“好,那姐教你,有了本事,赚了钱,腰杆才硬气。”
生气归生气,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的娘家人争气露脸,若是暮丰真的肯干,暮玲情愿帮他。
铺子里没了烟火,不忙的时候便觉得冷了,暮丰一边跺脚哈手一边说:“姐,怪冷的,手都冻木了。”
暮玲笑笑:“我们每日都是这么过的,烟儿的手不比你嫩?”
真是想啥来啥,小柱子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只暖袖,都是鲜艳的红色,还镶了毛边。
“玲子姐姐,焦娘子抽空做了两只暖袖给你们,说你们这里一定很冷。”
没等暮玲答话,暮丰赶紧接过来,就揣上了一只,也不管那颜色合不合适。
暮玲伸手摸摸那料子:“这么好的料子,可惜了。”
“都是做衣裳剩下的碎布,也只能做这些。”
“那你回去替我谢谢娘子。”
小柱子走后,暮丰问焦娘子是谁,暮玲如实道:“是陆君铭的娘,你回村可不许瞎说。”
上次陆君铭那一拳,暮丰还记得:“我知道,谁稀得管他们家闲事。”
看着官道上有个穿貂裘的人经过,暮丰羡慕地说:“等我赚钱了,也买身貂裘穿,那才像大掌柜。”
“先赚钱了再说,大掌柜得有本事,不是看穿着。”
中午,姐弟三人轮流看着铺子,都去羊汤馆喝了碗羊汤。暮丰第一次尝试了花钱,让人伺候的滋味。从一进门伙计的热情招呼,到落座,将吃的端到面前,还说了声:“爷您慢用。”这一切,都让他受用极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得当爷。
下午回了家,暮丰兴高采烈与梁氏讲述今日的事,梁氏连夸儿子能干,暮泽年在一旁又是冷哼一声:“哼,一个卖零嘴的小铺子,也就能挣碗羊汤钱。”
梁氏不服气:“别小看那个小铺子”,暮玲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梁氏话锋一转:“我们还开了好几亩荒地,想明年开春种药材呢!”
“你们又没牲口,拿啥开地?”
“我们花钱雇人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