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若是离开,定会将铺子关门或是让吴干娘来帮忙看着,她不会扔下铺子不管的。先生,您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吗?”
“没有啊!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响。”
暮烟离开医馆,站在官道。她的心里跳得“咚咚”直响,可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钟诚从陈钟村方向赶着马车过来了,他一定是带着媒婆去家里提亲了。
“诚子哥,不好了,出事了,姐姐不见了。”
钟诚一听就着急了:“那她会去哪里?”
“怕是被人给掳走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我爹和她的女人还有他的东家。”
“他们会将玲子掳去哪里?”
“义城。”
钟诚扬鞭子就要赶着马车去追,暮烟在后面喊道:“是一辆烟色团福纹车衣的马车,黄色的马。”
钟诚答应着用鞭子狠抽他的马,马车一蹿一蹿跑没了影。
陆君铭和小柱子也骑着马来了,问了情况,小柱子说:“若是强行掳人肯定不能在这里,这官道上人来人往的,太显眼了,他们肯定会将姐姐骗去一个僻静的地方。”
暮烟是关心则乱,一时乱了方寸,脑子都不好使了:“那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若是说僻静之处,铺子后面的胡同就是,那是个死胡同,里面只有吴家一户人家,连过路的都没有。刚才暮烟去过一趟,但是并没有仔细观察。
正好花氏从后面过来,暮烟问:“干娘,您适才听到胡同里有什么异响吗?”
花氏道没有,不过她将一支簪子举起来:“我在胡同口的墙根儿捡到了这个,像是玲姑娘的。”
暮烟一把将簪子夺过来:“桃花簪,这是姐姐的。”
陆君铭也看见过暮玲戴那簪子,确定是同一支。
几人跑去了后面,看见胡同口有新鲜的车辙印,而且在胡同口有掉头的痕迹,那痕迹一直通到官道上。
“没错了,就是他们,他们将姐姐掳去了义城。”
陆君铭问:“你有你爹在义城的地址吗?”
暮烟摇摇头:“之前见过他写来的信,不过我没记住。”
“回家拿信。”陆君铭将暮烟抱上马背,让小柱子去将铺子关门,然后回娇兰坊。
现在暮烟也会骑马了,不再害怕,陆君铭便将马催到最快。几里路很快就到了,暮烟冲进家门嘴里喊着:“娘,义城来的信呢!”
梁氏不明所以,在堂屋里不耐烦道:“你找那个做什么,谁知道丢去哪里了。”
“快给我,或者告诉我他们的地址,他们把姐姐掳走了!”
梁氏一听立刻将手里的活计丢下,嘴里骂着:“暮泽年这个混账东西,连自己亲闺女都害,他不得好死!”
暮烟急得都要哭了:“娘,别骂了,快找信!”
梁氏进屋将炕席掀起来,下面压着鞋样子,还有暮泽年写回来的信。暮烟随便拿起一封,一看有地址便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