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米烧得有点迷糊,也不知道自己躺床上睡了多久,隐约间听到好像有人敲门,昏昏沉沉地踩着软绵绵的步伐来到露台上,伸出头看看谁在敲门。
“小米,严小米,在家没?”郭村长敲了半天也没人应,不知道严小米是不是在家出了什么事儿,把门擂得震天响。
“郭大叔,我在这儿。”严小米探出半个身子趴墙沿上向门口的郭村长喊道。
“小米,你也生病了?”郭村长见她头发蓬松凌乱,脸色潮红,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心地问。
“嗯,这两天有点发烧咳嗽。”
“小米,咱们村里好多人都生病了,刚才我去镇上,诊所里堆满了人,药都卖光喽,我家你大婶,哥嫂大姐也发烧了,咳咳……”郭村长扯着嗓门多说了几句,就被肺里窜上来的难受呛得咳个不停,好一会儿略微平息,才接着道:“我记得你前几天去过镇上买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药?能不能卖给大叔点儿?”
“倒是买了点药,但是我这两天生病吃了一些,也没见好转,还得继续吃,最多只能匀给你一盒感冒止咳药和一板退烧药,多的也没有。”严小米看着郭村长咳嗽后有些发青的脸色,脖子上的的青筋一条条的鼓胀起来,显得十分不正常,心里有点害怕,但想着村长人还算不错,找上门来了能帮把就帮一把吧。
“有就好,多少都行,多少钱?你下来我给你。“郭村长喜出望外,虽然不多,总比没有强,谁没事会往家里买一堆药啊,肯分给自己已经不错了。
“我这会儿发烧头晕得厉害,就不下去了,我把药从这给你扔下去,摔不坏,钱就不用了。”郭村长的病看起来比自己严重多了,严小米想起哥哥的话,不接近任何人,还是保持安全距离的好。
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次见到郭村长时,严小米十分庆幸当时自己的做法。
严小米进屋拿了药,从露台上抛给郭村长,他高兴地接住,连声道谢后便骑着车走了。
郭村长骑着车,特意绕着村道转了几圈,了解一下村民家里情况,生病的人太多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每家都仔细交代了一番,病重的人要单独待一个屋,防止传染或变异。
回家的路上,郭村长感觉头越来越晕,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手脚也不听使唤,电动车渐渐失控,一头冲进了路边的田沟里。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一个动作僵硬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笨拙地在田沟里挣扎,但是腿太过僵硬始终爬不到路面上去,一直在田沟里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严小米发烧咳嗽头晕无力,吃了药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好转,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蒸上一大锅米饭再做一大盘红烧肉,这几天三餐都是随便吃点挂面之类的将就,病好以后感觉肚子饿得能吞下一脸盆饭菜。
填饱肚子,在楼上楼下院子里转几圈消食,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腻了几天的汗渍,终于浑身舒爽了。
再给严梁打个电话,前几天咳嗽厉害嗓子哑不敢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