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至少现在情况还没有坏到无法控制,也尚且无人知道我的身份,我重新掌握了暗部,也能保护你和孩子们。”
魏沅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发抖,大掌覆在自家媳妇儿的头顶上,声音温和的安抚着:“苏家的事情,我早就让人去查过了,还有上次福盛大酒楼的事,我都知道,你想了解,我都说给你听。”
苏珍珍闻言,心中的伤感这才减退了几分,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扯着魏沅的衣襟擦了擦眼泪,魏沅不松手,依旧抱着她,娓娓道来。
“你父亲往京都的方向去了,应该是想要去京城躲躲,毕竟皇城脚下,金老大这些人不敢像现在这样行事张狂。你若还想知道更多,我再派人去打听,至于福盛大酒楼那天的命案,是陆彦京命大,否则当时倒在血泊里的就是他了。”
“他如今满身的债,为了拖住金老大,他搭上了县令,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朝廷要扩修河道的消息,请劝说县令听他的,和此番要来庆元县的钦差李四海搭上线,这件事却迟迟没有动静,现在金老大将陆家的米粮铺子都收了去,说是他再还不上银子,就要将陆家的女眷买去窑子里。”
苏珍珍闻言,不由惊叹,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我父亲去了京都?”
她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去京都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又不是什么荒年城门失守,这太平年间,京都守卫森严,进出城门需得用路引,苏文望直接悄悄离开,哪里弄得到路引。
魏沅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就解释道:“现在外面要弄到路引不难,只要有银子,就能办事儿。”
苏珍珍释然,那倒也是,这种事从古至今都不算是稀罕事了。
“陆彦京为何会知道河道的事呢?”苏珍珍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亮晶晶的,不解地望着自家相公。
魏沅很喜欢她此时这幅小鸟依人的样子,闻言就笑了起来,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道:“这件事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这陆彦京之前也不曾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却能未卜先知得知此事,我现在已经派人守着了,如是事情有了进展,我定然会告诉你。”
苏珍珍点点头,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过此事也不必过分担心了,他即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没法和李四海搭上线,要知道李四海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见的,陆彦京只怕还得为那银子的事情多多费些精神了。”
苏珍珍点点头,思绪却还在游走。
接下来,魏沅就开始忙着新家的建筑工程,请骡子队来帮忙拉青砖拉瓦,隔壁杏花村的得知魏家给出的丰厚的工钱,都纷纷有些心动。
苏诗诗也带着孩子登门拜访,苏珍珍只在门口见了她,上次早就说好了,以后大家作为亲戚走动了,她如今来,她也不会留什么情面,当然也不好直接撵人走,她站在门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苏诗诗面皮紫涨好半晌才说出了口:“小姑,听说你们修房子,能不能让俺家男人也来帮帮忙……”
原来是为这事儿,苏珍珍直接点了头,“可以,只要想来帮忙的都可以来,当然了,都是多做多得。”
苏诗诗的男人若是个懒的,也别想吃银子,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苏诗诗闻言,顿时高兴起来,还想再说什么,苏珍珍已经下了逐客令。
天气渐暖,魏家的新房子在二月的春风中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竟然比苏珍珍预计的时间更早的完工了。
大家都十分着急,拿着做工的银子,心中还惦记着田里的庄稼,这春耕已经开始了,壮劳力们舍不得帮魏家修房子的工钱,也舍不下土里的收成,早出晚怪的忙着赶工,这才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将魏家的大房子给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