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见状,就伸出手来,将小刀拿在手里,看着那刀柄上的花纹,那些被他深藏在心里的事情就再次被翻了出来,他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苏珍珍看着他的神色,却是心中一动,“相公,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母亲的身影渐渐模糊,魏沅深吸了一口气,抛开了心里的那些杂念,笑道:“没有,快些洗了出来,这刀我就先收……”
他正想说这刀他就先收着了,苏珍珍却忽然凑过来将小刀抢了回去,“这是我的,你送给我的,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去呢?”
看着那气鼓鼓的腮帮子,魏沅嘴角就不由翘了起来,虽然是母亲的遗物,可媳妇儿也很重要,媳妇儿喜欢就送给媳妇儿便是了。
“好,那你当心别伤着自己。”
苏珍珍抱着小刀,看着他不说话,一副十分警惕他的样子,魏沅莞尔,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只是他却是出了屋子去了露台。
望着远处无边的夜色,那些深藏的记忆再度从心里冒了出来。
父皇章献帝在位的时候,母亲是后宫独宠的女子,有她珠玉在前,六宫粉黛也尽失色,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母亲的音容笑貌却还如在昨日般的清晰,只是往事不可追,母亲当时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说她死了,时至今日,他……甚至也不能不相信了。
“相公?”
苏珍珍穿着桃粉丝绸寝衣,春末的夜晚已经没了什么凉意,夜风拂鬓,风中带着几分潮湿的还带着几分花香的味道,蛐蛐蝈蝈不知道躲在哪里窃窃私语,在这样的夜里,不但不让人觉得聒噪,甚至还有几分惬意。
“看什么呢?”
苏珍珍上前走到魏沅的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的田地。
陆家的那座新宅子在夜色若影若现,苏珍珍看着,就忍不住抱了魏沅的胳膊,仰头笑道:“今晚上又没有星星又没有月亮的,相公看什么呢?”
魏沅看着媳妇儿那亮晶晶的眸子,星子似的熠熠生辉,他宠溺的搂着媳妇儿的纤腰,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来,“一个人在屋里等你,觉得时间过得太长了。”
苏珍珍听着,却是不由愣了愣,魏沅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她慢慢品着这话的弦外之音。
这个男人,说个情话也能这样的理性,这不就是后世的理科生吗,说个我爱你也要写一套公式。
她佯装听不懂的样子,眼珠子一转,道:“原来是相公嫌弃我洗得太久了,太啰嗦了啊,那不如以后相公睡一间屋,我自己睡一间屋,各管各的,也就谁也不耽搁谁了。”
魏沅听着却是将人扛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臀上,“分房不?”
苏珍珍没想到他会这样,又气又恼,张嘴就咬在了魏沅的肩头上,嗔道:“我就我就我就要!”
魏沅就就索性把人抱起来抵在墙上,眼底带着几分狼要吃肉时的绿光,苏珍见他将跻身在她双/、腿间,顿时就败下阵来,忙连声求饶:“不不不,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