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识得几个字,可他仕途无望,又不肯拉下脸面去挣一个营生,好人家的姑娘还能图他什么?
郑氏被卢氏族长纠缠得头疼,想随便找个小门小户敷衍过去,卢氏族长又不同意。
“好歹也是陛下眼前看着长大的,生母犯了那般滔天大罪,陛下都没要了他的命。就算念着这点香火情,也断断不能马虎了他的婚事。否则,世人还道是我卢氏刻薄了他呢!”
这话一出,好悬没把本就焦头烂额的郑氏族长给气出毛病来。
这位曾经的贵人,婚事又多难搞,谁还不是心知肚明?
真要这么容易就有合适的人选,卢氏族人又怎么会一封飞鸽传书来抱怨?
于是,因错受罚,被潜回老家的姜婉婉就进入了郑氏的法眼。
和卢晗璋一样,自小在京城长大,又同为戴罪之身。
父亲曾官至京兆府尹,不高也不低,运道好的话,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庶女的身份是差了一些,可卢晗璋就算不是奸生子,也和嫡子搭不上边,正好相配。
最巧的是,姜婉婉的嫡母便出身郑氏,她也能算得上半个郑家女。
卢氏就算往死里挑,也挑不出错来。
而对于郑氏来说,一个并非亲生的庶女罢了,进可攻,退可守,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郑氏做了这个决定,姜申的夫人自然不敢反对,便答应了。
“反正我听到的消息是聘礼都抬进门了,婚期也定了,只等她过门。至于姜申知不知道这件事,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又不止姜婉婉一个女儿,想来应该不会多放在心上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姜夫人八成还刻意瞒了姜申。
花锦鸢与唐苒对视一眼,不由得对姜申心生同情。
而姜婉婉这时出现在京城,也就不奇怪了。
眼看着都要嫁人了,再怎么受罚,也总得允许她回家待嫁吧?
而花锦鸢的表情就更一言难尽了。
“所以她找我遮遮掩掩问了半天,就是想知道卢晗璋的儿子兢儿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这还用问吗?
兢儿的生母从有孕到生产,一直都在大皇子府里,足不出户,就连跟外界的联系都完完全全被卢晗璋把控着。
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生出别人的儿子来?
所以姜婉婉故意问来问去,就是为了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孩子不是你夫君亲生”,这样她就可以打着花锦鸢的名号,理直气壮的将这个碍眼的庶长子给处理掉了!
“当真是歹毒!”
当家主母使阴私手段对付宠妾庶子的,多了去了,可动手之前还要先洗白自己,拖别人下水的,可就少见了。
她当初在宴席上就想玩一箭三雕,失败之后竟还死性不改,也不知道她这两年是不是都反省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