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开高层会议的时候,男同胞们几乎都是光脑袋。
即便是中青年,也都是头发稀疏。
我想,这应该跟现在年轻人的压力大,饮食和健康等等方面有关。”
“哎!”
薛爸爸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确实大。”
刘英却摇头:“啥压力?
有得吃,有得穿,有得住,交通卫生环境都忒好,哪里来的压力?
俺们年轻那会儿才是真的艰难。
不干活,估计明天就没得吃。
一年到头吃不了几回肉,天天饿着肚子喝凉水干重活,还不照样过过来吗?
我看呀,主要是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太好了,才会整出一大堆毛病。
就像昨天电视上说的那个啥抑郁症一样,咋就想不开了呢?
有得吃有得喝,咋还能抑郁?
要俺说,让他们干几天重活,辛苦几天,他们就知道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美好,一下子就抑郁不起来了。”
众人都先后笑开了。
程天源温声:“妈,抑郁症是神经方面的病,复杂得很。
你呀,说说笑就好,去外头可不能乱说,免得人家以为你是在影射谁。”
“是呀。”
薛凌低声:“几天前四合院小区的抑郁患者闹跳楼的事,大伙儿都还记忆犹新。
你老人家是有口无心,但人家精神上有毛病,可能会非常敏感,万一不小心刺激了人家,那就不好喽。”
刘英“哦哦”点头:“那行……那俺以后不说了。”
“家里说说不打紧。”
薛凌笑道:“反正我们也不会说出去。”
“就是就是!”
薛妈妈道:“咱们自个家里说着玩,怕什么!”
薛之澜吃饱站了起来,“梧哥,咱们去后花园乘凉散步呗?”
“走!”
薛爸爸比划道:“我种的甘蔗都长这么高了,带你瞅瞅去!”
薛之澜一下子来了兴趣,“看来今年冬天还有甘蔗吃——真好!自家种的蔬菜和果子都比外头买的甜,我必须先预订一份。”
“没问题没问题。”
一会儿后,老人们吃饱散步去了,只剩程天源夫妻。
薛凌压低嗓音:“你早上需要出去不?
要不请假一天,留家里休息吧。
你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看着脸色不怎么好。”
程天源苦笑:“早上有一份合同要签,不好不去。
我忙完就回来,争取中午回来午睡两个小时。
父女俩都哄好了?
去上学了?”
“唉……”薛凌点点头:“暂时哄住了。”
程天源却仍不怎么放心:“阿衡做事不够稳妥,你还是得帮忙看顾一些。
想当初我们在县城工作,阿芳悄悄就跟人跑了,爸妈直到隔天才知道。
那会儿通讯差,交通差,找人如同大海捞针,我们除了寻人启事外,根本没任何办法。
人呀,年轻的时候顾着冲动和糊涂,一旦踏错了脚步,后面得错上多少步伐。
走得回来还好,走不回来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顿了顿,他语气深重加上一句:“不能让她走她妈的老路。”
薛凌轻拍他的手背,低声:“放心,我让小超悄悄跟后面去了。
他会暗中盯紧小涵,有事立刻联系我们。
现在不一样了,通讯交通都极好,找一个人不难。”
程天源微微一笑,赞许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