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低声安抚几声,随后联系薛衡。
薛之澜长长叹气,拍了拍侄女的手背。
“对对。”薛之澜歉意看着侄女,道歉:“凌呀,对不住了,刚刚我一时没想明白。其实,小涵已经够麻烦你们一家子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阿衡这个当爸的在帝都悠哉赚钱过日子,你们却跟着我在这里担心受怕。太对不住呀,让你们受累了。”
“不许这么说!”薛之澜佯装生气:“你如果敢这么想,那我们爷孙可得羞愧死!我和她一会儿就得收拾行李走人,永远不敢上你们家门!我以后都不敢在你们面前出现了!”
“叔!”薛凌笑开了,连忙抱住老人家的胳膊:“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一家人说两家话。”
“还没。”薛凌答:“晚些等他起床了,我就过去催催他。”
阿芳去世前,这丫头因为感情问题闹出了心理问题,又因为封控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差点儿出了大事。
“唉!”薛之澜罢罢手:“说什么呢!这事哪能怪你们!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都已经成年那么多年了,双腿长在她脚上,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们又不能绑着她,哪能负责得了她的所有。”
“可能吗?”薛之澜满脸疑云:“那个——铁头呢?他派去查的人有消息了吗?”
八点多的时候,陈新之被丈母娘喊醒了。
“凌凌,小涵出事那会儿,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就连她亲爸都接不了。要不是你们一家子帮着照顾,请了那么好的心理医生二十四小时跟随,还在帝都疫情那么严重的时候,让她住上那么好的私人医院,这丫头——可能——可能现在得住精神病院。”
“这——”薛之澜一听就为难,“他如果知道了,多半会担心疯了。”
后来阿芳去世,这丫头又饱受打击,精神状态一度非常低迷,甚至出现恍惚胡言乱语。
“可不是吗?”薛之澜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过来的睿智老人,很快淡定冷静下来,“咱们都是尽人事听天命。不是没好好干,但结局如何都只能看开。小涵这孩子……可能天生注定得多受些磨难吧。”
薛衡一时焦急无措:“那个——那——那让小涵回来?”
薛凌将昨晚跟程天源商议的话说给老人家听,问他是不是赞同。
“小涵这一阵子的气色和病情都好了许多。”薛之澜实话实说:“都是你们一家子的辛苦付出和关心,不然哪可能跟平常人似的跑出去偷偷谈恋爱。”
divclass=contentadv薛凌无奈叹气:“可惜,还是没把她护好,让她碰到动机不纯的人。”
薛凌仍有些愧疚,低声:“还是失职了,辜负了阿衡的信任。”
当初如果不是然然扬扬几人都在帝都,那丫头可能被人简单粗暴送去精神病院。
“她来这边这段时间,你们陪着疼着关心着,我都看在眼里。二十四小时保镖跟随,心理医生也跟着。每天吃药,用什么药,你都比我还要清楚。她一有风吹草动,你们马上就知道。这些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我这个当爷爷的,连她被求婚了,我都不知情。都得靠你和阿源来告诉我,而她那个亲爸至今还一无所知。凌凌,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切莫让我这个糟老头子羞愧死呀!”
陈新之一听事情突然进展神速,也觉得颇不对劲,连忙掏出手机联系朋友。
半晌后,他脸色不怎么好走过来。
“妈,有人查出来了……那家伙极可能是要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