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如果有机会重来，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不愿选择结婚这条路。

程天源不敢说实话。

程天源想了想，猜测：“以他们的脾性，以后多半不肯再婚了。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一个个都觉得已经吃过婚姻的亏了，哪里敢再往坑里跳，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敢再坑了自己。”

他也觉得不至于。老一辈的盲婚哑嫁，也有很多相濡以沫到老的。现在多数的年轻人都是自由结合的，离婚率反而高了许多。

“老三——他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道理是说不明白的，这种现象也许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之一吧。

“比以前差多了！”薛之澜将杯子搁下，抽纸巾擦了擦嘴角，“我们那会儿的思想单纯多了，拼命干活，努力生活，生娃养娃带娃。日子虽然平淡，精神状态却饱满得很。哪像现在的小年轻，什么‘佛系’呀，‘摆烂’呀——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大堆！早出生几十年，只怕都得被唾沫给淹死！”

薛之澜十分不解：“都是高学历，高收入的一对璧人，又是自由恋爱结合的。天大的事都有转圜的余地，何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小郑郑没出事，两人应该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孩子突然没了，两人多半也回不去了。

只见薛欣歪靠在一棵椰树的树干上，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碎成几片，正大口大口喘气，似乎颇难受。

程天源道：“时代变了，年轻人的观念也变了。现在的人更现实些，更爱追求利己主义。说不上好坏，毕竟时代不一样了，观念变化也是迟早的事。”

“小欣！”程天源立刻冲过去，慌里慌张将女儿搀住。

程天源和薛之澜面面相觑，都不明所以。

程天源慌了起来，一把握住女儿的手。

“我感觉到了！就在刚刚！我感觉到三哥很难受，似乎在挣扎什么……总之他很难受很难受。”

薛欣脸色有些白，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搭在肚子上。

“爸，叔公……我好像觉得三哥很难受。”

“具体我也不清楚。”程天源解释：“这两天没跟凌凌联系，不知道怎么样了。”

程天源沉默没说话。

薛之澜惊讶问：“那么严重？真的没缓和的机会了吗？不至于啊！”

“……还没。”程天源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估摸最后还是离婚收场。”

薛之澜语重心长道：“小异的这个弟弟说是不幸，也有很多幸运之处。小时候家里突遭不幸，父亲病倒，母亲烂赌，最终破产离婚收场。听小异说，他们小学的时候被送去寄宿学校，只因为家里没人给他们做饭吃。放假的时候最高兴，那样就能跟爸爸住在厂里。不是厂里食堂的伙食有多好，而是能有爸爸陪伴，还能偶尔出去玩。后来，他爸娶了阿春，他们一家子才总算能过上几年安稳日子。有了阿春，也有你们的照应，他才能健康平安长大。有不幸，但更多的是幸运。”

薛欣忙点点头：“双胞胎偶尔有这种感觉……真的！以前我们大考的时候，聚精会神那会儿，我的脑海有时会浮现题目的某些解题步骤。那些是三哥的，不是我的。我偶尔能感觉他的感觉——他也能！很少很少，但真真切切发生过！”

“这个我相信。”薛之澜缓缓点头：“双胞胎和多胞胎是极特殊的共同体。小欣这种情况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在多胞胎中算时不时会发现——有很多国外机构做过相关方面的研究和调查。我看过相关报道就超过七八篇！那个——小欣，你刚刚说……你觉得老三很难受？”

“嗯。”薛欣心疼哭起来，“三哥他——他好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