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多多蹙眉猜测：“会不会中途出了什么变卦？还是那药最后没法拿到？”

“都已经这样了，咱们不得不狠下心博一回！”

程焕然不知不觉笑开了，道：“确实……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怕到了自认为的绝境，仍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拥有更明亮的未来。”

“你就不能猜一点儿好的！”陈新之睨他。

瘦了许多，白皙的脸色更显瘦削，比以前多了一份颓然，没了温润如玉的眼神，只剩幽幽冷清的眸光。

“不是。”一旁的陈新之提醒：“他昨天在手机里不是这么说的。能用，不过有一点点冒险。”

郑多多示意一下薛扬，解释：“明天汇过去，算我一份。”

“是啊！也许药用下去后，阿崇直接就醒了，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立刻恢复得跟以前一模一样！”

“去吧。”程天源挥手：“快些歇着。有话明天再聊，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林清之穿着防护服从ＩＣＵ出来后，眼眶红红的，神情更显落寂。

“行！”薛扬转了转眼睛，问：“对了！我妈去保险柜拿首饰做什么？”

小虎子郁闷耸肩：“算了！”

……

divclass=contentadv隔天傍晚，林清之总算回来了。

“人生际遇如此奇妙。”陈新之感慨：“一个跟死亡曾那么接近的人，也能活出如此精彩的人生。也许，这就是生命最玄妙之处吧。”

“媳妇，别哭。”程天源搂住她，哄道：“阿清不说，也许只是太累了没空说。”

薛凌看着他疲倦的背影，默默看着他远去的笔直挺拔身板，泪水再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林清之转身离去了。

“就这个公司啊！十几年前刚上市的时候，没什么名气。凌姐却说它是主攻国内没有的技术领域，而且领导层都是干实事的低调科技大佬。她说她要买多点儿攒起来，问我要不要。那会儿我工资低，也没啥积蓄，就只买了十万块。喏！今天早上我特意查了查，先卖掉一半。”

郑多多白了小虎子一眼，道：“你不早说？下午卖掉了，钱已经进口袋。”

“最近几年最猛的科技公司——不是吧？卖一半？卖了没？卖给我啊！”

“叔叔，阿姨，兄弟们，我回来了。这些日子幸亏有诸位轮流照顾阿崇，我替他谢谢诸位。你们辛苦了。”

“厉害厉害！这个回馈率够丰盛啊！”

“多少倍啊？几年？具体多少年？”

程焕然狐疑问：“那他刚刚怎么什么都不说？药也没拿出来。”

“要不……我们先别乱猜。今晚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问问他。这么多天都等了，不差一个晚上，对吧。”

“对。”小虎子解释：“他现在有两个养鸭场，雇了几十个工人给他干活，是一个实打实的大老板。他的老婆是鸭场聘的高科技养殖人才，研究生硕士。两人日久生情，前年结婚大请宴席。对了，当时我爸还特意回去道贺，匆匆去匆匆回。想不到他都当爹了！真快！”

郑多多不敢再说什么，假装摸出手机在回复信息。

薛凌低低抽泣。

程天源眉头紧皱，搀扶薛凌一步步慢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