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启重和申娴如纷纷侧目。
“安近。”两人同时喊出声。
符安近面容憔悴:“你们还没有闹够吗?还没有闹够吗?!”
符启重申娴如被女儿吼的一怔。
符安近看向申娴如:“妈,那天你为什么会中途到盛庭宴会?你哪里来的请柬?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柴夏的主意,那个叫小魏的模特是柴夏身边人的同学,她是故意让我们在圈内丢尽人!”
见女儿如此说,符启重连忙接话:“那天,就是那个小魏硬拉着我,把我往女洗手间拉!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让人看尽笑话。”
申娴如愣了愣,恍然过来,对,对,对对对,她从未参加宴会开始,就遇到柴夏,接下来的每一个关键步骤都有柴夏的身影,包括她走向洗手间,也都是柴夏指引的。
“你好好想想吧!”符启重在符安近面前收敛很多,他看向符安近:“安近,你上楼一趟,这几天不在,广告部没你,广告都没办法进行下去。”
符安近看一眼申娴如:“妈,你先回家,等会儿我和你详谈。”
申娴如愣住。
竟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柴夏在安排。
柴夏将内服调理的药酒泡好之后,刚好柴东宇到店内。
“姐,我现在还要继续去学游泳吗?”柴东宇问。
柴夏摸了摸他的胖脸:“嗯,我送你过去。”
柴东宇:“好。”
走之前,柴夏特地拿了几种茶,等会儿可以带给江景为。
姐弟俩一起到了地下停车库,车库宽敞安静,柴东宇撒欢地跑着。
柴夏笑:“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在姐弟俩说笑之时,申娴如坐在自己的车内,正以恶毒的目光盯着二人。
柴夏,好一个柴夏。申娴如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都是你害我的!”
柴夏发动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申娴如发动车子,亦步亦趋地跟上,跟了许久。
申娴如心中的愤怒,恨意,慢慢加固,延伸……脑中突然迸发出曾经一幕幕,那时,她十分喜欢柴志邦,可是柴志邦突然娶了夏清,柴夏这个小贱人,长得跟她们一模一样,看着就让人烦!
如果不是夏清,她会顺顺利利嫁给柴志邦,不会和符启重有个安近,现在一切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柴志邦对她那么好,符启重再怎么狡辩,本质上就是个人渣!
她越想内心越不公平,越想越见不到柴夏好,更加见不得柴夏如今如日中天,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恶意,这种恶意的滋生,忽而让她通体舒畅,反正她现在已很惨了,出个车祸,让柴夏和柴东宇一起残疾,柴志邦一定很心疼,死去的夏清更心疼。
恶意占据大脑,申娴如大脑发热,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而此时,柴夏的车中,柴东宇乐呵呵地说:“姐,我上周会仰泳了,开始学的时候,我太重了,身体老往下沉,飘不起来。”
柴夏笑:“现在能飘起来了吗?”
“能!”柴东宇趴向车窗,顺着盘山公路,看向山间:“姐,下周我们去爬山吧,我好久都没有爬过山了。”
柴夏:“可以。”
柴东宇趴在车窗上,向后看风景:“姐,我们把江叔叔也叫上。”
柴夏默了一会儿:“要叫你叫,我不叫。”
柴东宇笑:“嘻嘻,好。”
在柴夏缓速转弯之时,柴东宇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子,疾速冲向自己,他惊了一下,连忙趴向后座,从后窗向后看,正巧看着一辆车加速直直往这边冲,架势骇人,他突然叫起来:“姐!后面有个车子要撞我们!”
弯弯曲曲的车道,柴夏从倒车镜中,果然看到一辆银色的车子,像发疯了一样,冲过来。
眨眼就能撞到!
柴夏大脑中一阵轰乱,她突然想到,上一世就是这个盘山公路这个拐弯处,就是此时此刻这里!她和柴东宇突然被一辆车子撞下山崖,坠海死亡。
难道……这一世,不管她如何努力,最终的结局都是无法改变的吗?
“姐!它撞过来了!”
柴夏用尽全力,猛踩油门,方向盘用力向左打,本能的求生意志告诉自己,不能被撞到,不能被撞到,要活着要活着。
“砰!”的一声巨响。
柴夏预想的猛烈撞击并没有到来,她的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着,但是巨响是从哪里来的?她赶紧将车子停下。
柴东宇呆呆地趴在后窗:“姐,有一辆黑色的车子撞过来,把银色的车子撞到树杆上,可是,黑色车子飞下去了。”
柴夏心里一惊,边推开车门边打电话报警,柴东宇跟着下车,往回跑,跑着跑着。
柴东宇突然喊道:“姐!黑色的车子好像是江叔叔的!”
柴夏脚步一顿,身子惯性一个没收住,“扑通”一声摔趴在地上。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