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芫端着杯子坐到电脑前,一手握着鼠标点开任务栏上的直播间,另一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点击开麦后,麦序上马甲前的小绿灯闪了闪,立刻就被眼尖的公屏发现了,刷起了“香菜来了吗”。
“大家晚上好,今天上来和大家聊聊天,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褚芫没有急着打开视频,而是开麦和大家打声招呼,放下茶杯打开最小化的亲友群,一边打字一边道,“今晚和大家开茶话会。”
褚芫看了一眼直播间挂机的人数,大概是有人在各大群里通知了,直播间的人数呈现飞速上升趋势,打开视频直播开玩笑道:“晚上好,趁现在茶话会还没开始,大家快去准备茶、瓜子和零食。”
游客:不用准备,为了看你直播,家里时刻囤着呢。
游客:在群里看到有人说,香菜是要过生日了吗?
绿马:生日歌会当然要办?为什么不办?这是你开直播间办的第一个生日歌会呀。
游客:等你办一场歌会容易嘛?上次的古风歌会拖了又拖,整整拖了两个多月。
苍穹:生日歌会看你还怎么拖?拖王香菜!
海贼:噗,拖王香菜,这个称号不错。
褚芫轻笑几声,拿起一支笔在手里把玩,看到公屏上一片片“拖王香菜”,笑着反驳道:“我哪有拖?不是早就跟你们解释过了吗?那是意外,那会儿刚刚开直播间,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好……我哪有找借口?我说的是实话好吗?后来找到了工作室,我不是马上就办了吗?”
褚芫无视公屏的“讨伐”,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喝茶,握着鼠标随便点了一首伴奏播放:“我的生日是12月26日,对,圣诞节的后一天……这个我能决定吗?我也想出生在平安夜或者圣诞节啊。”
褚芫见公屏又掀起了另一波刷屏,虽然12月26日这个日子的确很尴尬,但哪能那么幸运刚巧出生在平安夜圣诞夜?除非订好日子剖腹产还有可能,不过现在很多年轻爸妈的确会这么多。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12月26日办一场生日歌会,那天刚巧是星期五晚上,周末的话大家应该都有时间过来看直播了,星期六星期天晚上还有比赛,那样的话我又要连续直播三个晚上。”
游客:香菜举办歌会必不可少的环节——跳舞!
游客:噗,好主意,这回可以跳现代舞了。
褚芫差点将茶给喷出来,哭笑不得地道:“不跳,上次的剑舞已经很勉强了,我整整学了一个多月才这点成就,现代舞是真的一点点都不会,我又不是女孩子,你有见过哪位男主播经常跳舞?”
“这次生日歌会我没打算办得多隆重,我们就自家人庆祝庆祝,然后给大家准备点小礼物,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礼物的话……我觉得还是实际一点好,那就红包吧,转账也比较方便。”
褚芫本就有这个打算,生日那天举办一场小型歌会,邀请平时关系较好的主播过来玩玩,若是不通知似乎也说不过去,但周六周日连着两天还要比赛,他没这么多精力,既要办歌会又要应付比赛。
“屐齿轻踩着烛焰摇晃,所有喧嚣沉默都描在画上,从惊蛰一路走到霜降,泪水凝成诗行,灯花微凉,笔锋微凉,难绘虚妄,难解惆怅,梦境微凉,情节微凉……”褚芫跟着伴奏唱了几句《锦鲤抄》。
公屏上还在讨论生日歌会,褚芫忽然想到了之前的连麦,笑着道:“今天不直播,就是上来和大家聊聊天,直播时通知弹窗也不发了,上次连麦管理时,还有几位管理没有连,大家想听谁的声音?”
游客:香菜又要开始玩管理了,我有个主意,把贵宾席和贡献榜上的土豪都连了吧。
游客:那我第一个就想听神壕jing的声音。
游客:神壕jing+1,神壕在重楼军团的时候就神出鬼没,从没听过他的声音。
游客:香菜赶紧雄起,听神壕的声音算什么?让神壕开视频。
游客:你们是不是忘了?神壕jing不就是余总裁吗?要看余总裁翻杂志看采访就够了。
游客:那就让余总裁出来唱首歌,香菜你给我争气点。
褚芫莫名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默默地想象了一下余景煊此时的表情,那家伙一定躲在另一个书房里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然而公屏听不到他哀嚎的心声,还在拼命地刷求连麦神壕jing。
褚芫暗暗咬了咬牙,保持着亲和的笑容:“说起来和jing认识这么久,我也没听jing唱过歌,我们家的管理修罗、巅峰和未时都唱过了,就差jing了,jing在线的话就开个麦,让大家听听声音。”
褚芫说着悄悄抹了一把冷汗,眼睁睁地看着余景煊的马甲被调整到二麦,然而这不是最恐怖的一幕,最恐怖的是不知道谁去通风报信,麦序上出现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的师父斜阳。
“吆,听说yy鼎鼎大名的神壕jing要献唱了,这么重要的初夜我怎么能错过?”斜阳这家伙果真唯恐天下不乱,不用他打招呼就已经自动自发地跳上了麦序,话语中的口吻要多欠揍就多欠揍。
“别给我添乱,下去!”此时苏染那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斜阳的马甲消失在麦序上。
“未时干得漂亮!”苏画哈哈大笑。
“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尊师重道懂不懂?我好歹是这个直播间主人的师父。”斜阳很快又自己跳上了麦序,“小未时你再敢踢我一次试试?信不信我今年去你家过年?赖在你家不走了。”
“说得你好像去年没来似的。”苏染云淡风轻地飘出一句。
褚芫一边听麦序上一群人吵吵闹闹,一边敲打着键盘和余景煊聊天,结果可想而知,被余景煊狠狠调戏了一番,恼羞成怒地开口道:“jing,你看连斜阳师父都来了,你真的不上来唱首歌?”
“你确定?”
就在褚芫幸灾乐祸暗自偷乐之际,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道浑厚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惊得他险些没保持住镇定的气势,抬手捏捏耳机,在心里偷偷腹诽了余景煊几句,瞧见公屏上已经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