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下两位哥哥的情绪,元沅也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整个始末。
因为以前的九曲镇的考试风气不好,觅庐书院早就形成了两种情况,一种是真正来学习的读书人,另一种就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是进来书院混着玩的,仗着家里的势力,只知道在书院里拉帮结派欺负人,一个比一个纨绔。
这群小团体为首的人,就是自称县丞是他姐夫的孙天成,他不喜欢读书,就想着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元同年跟元同月刚来书院,就被孙天成邀请加入团体,因为他俩个子高,看起来又有力气,就是两个好打手。
但是这种分帮派欺负人的事,他们可俩不屑于加入,招揽不过来,孙天成的面子挂不住,那他俩就只能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虽然他们两个长的像,寻常人分辨不出来,但是两人浑身的气质完全不同。
只要跟他们俩说同样的一句话,就能看出来谁是谁。
元同年会和和气气的回话,元同月直接没好气的怼人,两相比较,他们当然先选看起来好欺负的元同年下手。
所以孙天成在下课的时候,直接把他们两个给分别支开,单独堵了元同年到院子里欺负。
孙天成让元同年帮忙去摘荆棘丛里的花,结果在元同年摘花的时候,他就让人握着他的手,狠狠的按在荆棘丛里,把他手扎了个血肉模糊。
元同月发现事情不对,就赶过来,看到他们以多欺少,想都没想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但他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这么多人,身上挨了不少,最重的一拳还是打在脸上。
最后因为孙天成那边望风的人说夫子来了,他们才能逃了一劫,为了避免这事让三哥烦心,他们俩都选择瞒了没说。
“四哥五哥,你们安心养伤,他那样的人,不会得瑟多久。”元沅心中愤恨,四哥五哥有所顾忌报不了仇,那么就由她来,必然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
等回头她打听一下,看看这个孙天成晚上睡在哪里,保证让他度过一个无比深刻的夜晚。
“我知道他不会一直这么得意,我也就发发牢骚,六妹妹你不用为此事烦心,就当没听过此事。对了,六妹妹是自己来的吗?待会还要去哪?”元同月摆摆手,把这糟心事抛在脑后。
等三哥乡试过了,他们估计就要跟着三哥离开觅庐书院,那时候他们俩跟孙天成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委屈就委屈吧,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我自己来的,马上还要去找二哥一起去看宅子,我已经在九曲镇选好了宅子,等搬到镇子上,以后咱们家人见面就方便了,有空还能去泰州府玩。”
元沅乐呵呵的跟元同年元同月描绘以后的生活,最后把自己准备的平安扣拿了出来送给哥哥,打算离开。
元沅走的时候,元同年元同月还要跟着送她,元沅把他们俩拦在了门口,这又伤手又伤脸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暗伤,还是好好修养,就别乱折腾。
元同年元同月怕惹元沅生气,非常听话的没出去,目送元沅离开自己的宿舍。
走了没多远,元沅就开始庆幸自己得亏没让哥哥来送,不然现在这场面,肯定又要打起来。
“天成兄,这小丫头就是来找元家那俩小子的,好像是他俩的宝贝妹妹,还没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