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的跟狱卒说了一会话,他就弄的清清楚楚,接着又把他的脸贴到了栏杆上跟元沅讨论。
“我都问过了,你也没啥大事,就是县令找你来问几句话,问完了估计就放了。”
“不过县令大人现在有事,来不及询问你,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县令禀报把你带来了,我猜,你应该到明天才能见到县令。”
“明天?”元沅大惊,聂明离这是在搞什么,她若是今晚回不了家,娘亲肯定担心。
“刘狱卒,劳烦帮我跟县令大人同传一声,如果需要提审我,能不能尽快提审,我没犯事,没必要把我留在这里耗时间吧。”元沅有些着急。
刘狱卒有些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啊?让你在这等,你就老实等着,大人现在正忙着呢,哪有时间提审你,想起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提审。”
这态度,天差地别。
衣着华贵的公子笑元沅不懂行情:“你这样不行,要想让他们帮你办事,要花银子,你进来不会没带银子吧?”
他们犯的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只收了危险物品,没有收缴财产这一项,银子多少都带了点。
“多谢提醒。”元沅对他感谢一声,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来了些碎银子,这些可都是她摆摊辛苦赚来的。
拿了一把碎银子从栏杆处递出去。“刘狱卒,拜托帮忙通传一声。”
这一把碎银子,足有六七两,再多一两都要从她手里掉下来。
刘狱卒态度大变,乐呵呵的收下银子。“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我去通传一声,只是大人来不来,那就不是我能干预的了。”
狱卒离开,旁边的话唠又继续开口。
“我觉得你这银子花出去就是百搭,这县令是油盐不进的,身份还大有来头,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有些苦闷,这次是一头撞上硬石板了。
“我父亲想使些银子把我捞出去,他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让我蹲满一个月,只能尽量让我住的好些。”
虽然没让他出去,但是也碍于他家的身份对他有些通融,他以后也要参加科举,有了这个案底,他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聂明离答应了他,只要他蹲满一个月长长记性,便不会让他留有案底。
“我观公子衣着不凡,想必你家境应当还不错,难道没有人看着你吗,怎么会犯下醉酒当街脱衣狂奔之事?”
元沅坐回床上,等狱卒送消息的这一会,还不如同他聊会。
他轻哼一声:“就是家里看管的太紧了,我才偷溜了出来,没想到如此不胜酒力,还好这不是在泰州府,不然我的脸全都丢尽了。”
元沅淡笑:“公子跟我说了这么多,怎么就不怕丢脸了?”
“那可不一样。”他摆摆手:“你我不过一面之缘,我出去后就不会再来这伤心之地,咱们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