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不知自己因为一句话,已经在元沅面前把暗卫的身份给暴露了。
“原来那群人是聂明离的人……”元沅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阿宴不可能认识宋召,刚刚元沅提到了宋大哥,他竟然没有丝毫停顿的开口回答。
甚至连一句宋大哥是谁都没问,这只能说明一点。
阿宴以前就认识宋召。
……
公堂上,一方是元万一,梅兰菊和蒋赫,另一方是元申谷的娘子刘氏和元三分,元武强。
聂明离坐在上位,带着愠色陈述。
“经本官查证,元家村元三分,元申谷等四十三人,砸场闹事,对元家田庄造成了高达七两银子的损失,更对元家田庄四十九人进行殴打,行为极其恶劣!”
“七!七两银子?”元三分由于太过惊讶,直接打断了聂明离的话。
惊堂木一拍,元三分吓的浑身一颤,老老实实的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你们破坏的东西,证据都还在原地留着呢,本官一早便让人查证,所有的东西都由官府严格验查统计,你难道认为本官在弄虚作假,诓骗你不成?”
聂明离不会在此事上弄虚作假,夸大其词,在公堂之上,他唯一的身份,只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县官。
一切都会按照律法来执行。
元家田庄所用的材料都是极好的,有人趁乱把锄头专门往瓦片上砸,直接推倒了一片瓦,更是让周围的木材都遭了殃。
他们的确损失了有七两,这是一家一户两三年的开销。
“草民不敢……”元三分恨不得撤回自己刚才的话,但是七两银子,实在是他没想到的钱财。
就算是平摊到每个人的头上,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实在让人心痛。
聂明离继续宣布自己的审判结果。
“毁坏他人财产,应按原价赔偿,现你们四十三人,集齐七两银子赔偿给元家田庄,并赔偿田庄众人相应的医药费。”
“除此之外,聚众闹事造成恶劣影响者,须关进牢中反省一月,但元家田庄的工人作为当事人,不愿过多追究你们的过错。”
“律法也有明文规定,根据当事人的意愿和情节具体情况,可酌情删减在牢时间,所以从今日起,你们四十三人只需在牢中反省十五日就可出狱。”
一听到还是逃脱不了要进牢的命运,刘氏立即在公堂上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县令大人!我家相公被元万一打昏了,直到如今还没醒来,大夫都说他是醒不来了,他把我相公打成昏迷不醒的状态,他难道就没有事了吗?”
刘氏继续哭诉:“难道县令大人只看到他们的诉求,看不到我的诉求吗?我也是苦主,我的相公难道就要白白挨打了,只因为我们没有状纸,大人就听不到我的诉求,不能为我做主吗?”
她的哭嚎颇为真切,声音洪亮,震的人耳朵发疼。
聂明离一直没有回应她的话,等到她的哭声小了一点才开口。
“公堂之上如此哭闹,按理便是扰乱公堂秩序,你是要被赶出去打十板子的。”聂明离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