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考试结束后，元沅在焦虑心情的影响下，走到聂明离府邸前徘徊了好长时间。

这场考试，由聂明离和县丞共同监考的，他肯定知道元百善的情况，但是自己贸然进去，肯定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个问题。

最后还是聂明离直接把她拉进去的，她在门口转转悠悠那么久，迟迟不进来，早就被人发现汇报给聂明离了。

点上静心凝神的香，泡上一杯舒心的茶，聂明离开口：“你是为了元百善而来吧。”

“是……也不是，你不用告诉我三哥考的怎么样！我不是来问你的。”元沅内心十分波动，不知不觉就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自己可以算出来结果。”聂明离轻摇着杯子。

元沅的表情完全表现出了她现在有多焦急。

“我可不敢打扰三哥给他卜卦，再者，如果三哥提前知道了结果，这恐怕会影响他的运势。”

元沅苦恼，有些卦象，说出来反而会改变原先的结果，那就不灵了。

聂明离笑出声来：“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这样慌里慌张的样子。”

他眼中的元沅，一直都是非常沉稳，有着异于常人的心态，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慌乱不安。

“大人就别取笑我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谁都会有不安的时候，我又不是和尚，没打算出家。”元沅一点都没为自己在聂明离心中的形象改变而苦闷。

聂明离觉得她这种反差有些可爱。

“今天我看有的人出来过后直接一脸落寞走了，是因为今天题目太难了吗？”元沅回忆了一下元百善的反应。

从三哥的行动来看，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就跟寻常出门买菜回来一样，还会跟遇到的人唠唠嗑，心理素质实在强大。

“不难。”初试而已，不需要用太难的题目。“这次报名的人太多，考官会当场阅卷，直接唰下去一些不合格的人，减少之后几场考试的考生。”

“原来如此。”元沅若有所思，三哥肯定是过关了。

聂明离：“其他的我不能多说，有一点倒可以告诉你，你三哥今日拿到了一号考牌，明日要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第一排……”元沅重复一遍，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第一排是做在考官眼皮子底下考，但是这个位置还有个特殊的意思，只有考卷答的特别好的人，才能坐在靠前的位置上。

往往县试的前二十名，都是在此处出来。

元沅松了一口气，聂明离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有他这句话，元沅觉得三哥这次肯定能过！

……

这四天的考试，元沅过的比元百善还紧张。

直到元百善第四日从考场出来，元沅才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元万一也终于敢问他一句：“老三，感觉怎么样？”

“正常发挥，我觉得尚可。”

元百善一直是个比较谦逊的人，从不自大自满，他说尚可，元沅觉得八成是发挥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