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梁氏的出身在皇城当然算不上金贵,但在边防小城栾川,却也是显赫的武将世家。
大概她的血液里流淌着母亲这边的更多。
萧然叫苦不迭,诗文?他一听到这两字都头疼。
背诗自然不在话下,谁让他记性好呢?但要他现做,那简直......还是送他回去当乞丐吧!
中年儒生说道,“大家既都拿到了笔墨纸砚,也都清楚了今日的主题,那就开始吧!”
坐在第二排末尾处的红衣女子朗声说道,“蒋大家,您只说了主题,可还没有说奖惩呢!若是今日得了头名,有什么好处呢?”
对面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书生呵斥道,“我们文人诗会,皆是由心出发,重的是逢知己的快意,岂是贪图什么奖赏?这位小......兄弟,你若是抱有这样功利的目标前来,恐怕不大适合这里。还请离开吧!”
那书生左右皆有人附和,“还请离开!”
萧然听到身后有八卦人士悄声说道,“哎呀,那书生不就是此次琼林榜上的头名李丞相的幼子李舒泽吗?”
“丞相府的公子,又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才子发了话,这可怜的红衣姑娘该要被赶出去了。”
“可怜什么?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安生生待在家里绣花扑蝶,跑到这里算个什么事?看热闹就看热闹吧,还非要撒野!叫我说,被赶出去也是活该!”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也只是有问题提问罢了,怎么叫撒野了!”
议论正酣,那红衣女子的一声嗤笑打断了现场的嘈杂喧闹。
她朗声说道,“若是李公子得了头名,你要不要好处,那是你的事,左右你是高门大户的公子,不缺钱不缺粮。但若是我得了这头名,想要一点对应的奖励,又有何不可呢?”
言下之意,倒是要与李公子争一争这头名了。
李舒泽还是头一次遇到要与他在文采上争长短之人,对方是个贪财图利的小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女子。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生气。
他冷哼一声,“兰亭诗会是大家自发组织,义务筹办的,没有人靠诗会获利。你若是存了这个心思,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趁着诗会还未开始,不妨请你离开,免得耽误你将你的诗作卖个好价钱。”
红衣女子“噗嗤”一笑,转头对着中年儒生问道,“哦?蒋大家,他所言可是真的?你们兰亭诗会的头名当真没有任何奖赏?”
中年儒生倒是一愣。
其实,这兰亭诗会以往都是有彩头的。
谈不上是多么值钱的好处,但奖品多多少少也都是些稀罕物,是由来欣赏小辈们争奇斗才的官老爷们所赏赐。
不过这两次诗会,不知道什么缘故,居然一个老爷都没曾来,没有人资助,这奖励之物自然也就不提了。
咳咳,他毕竟只是义务劳动,没得还倾家荡产自己掏钱买彩头不是?
他思来想去,决定实话实说,“若有人赞助,当然也可以有奖赏。不过今回似乎......”
薛琬的嘴角却是微微翘了起来,她压低声音对萧然说道,“哥哥,该轮到你英雄救美了!”
她是胆大妄为的女子,就喜欢同样不拘小节的同性。
虽然不知道红衣女子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奖赏,但对于李公子那就是看不起女人的劲头让人更加讨厌,她决定无条件站在红衣女子这边帮她解围。
萧然接到领子,刚要发话。
忽然听到左前方第一排的位置上发出一道声音来,“无人资助,蒋大家你应该早点说嘛。来,我出一方晴天墨雨端砚,算不上价值连城,权当给头名当一个彩头吧。”
居然是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