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今日恰好是靖宁侯休沐。
颜色最好的柴姨娘有了身子,他大清早去看望了一下,便又重新回到了跟了他最久的解语花白姨娘这里。
春日的阳光和煦,暖洋洋照在屋里。
一盏清茶,一卷书册,一缕墨香,有温柔贤淑的佳人红袖添香。
靖宁侯觉得日子好过极了。
他一把将身边的老妾搂入怀中,凑了上去,“九儿,你身上真香。这种香可是比什么熏香都要好闻,是第一等高贵的香,是墨香。”
白姨娘柔若无骨的身子整个埋入了靖宁侯怀中,“侯爷……”
她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靖宁侯的胸膛上,“侯爷莫要说笑,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哪里有什么香!”
靖宁侯在白姨娘脸上亲了一口,“说什么一把年纪,都是胡话。我的九儿美艳动人,比二八年华的少女还要娇媚。”
两个人正搂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白姨娘手段高超,挑得靖宁侯下半身的火气一点点积蓄上来,正要抱着老妾入榻。
突然,外面传来白姨娘的大丫头春分的声音,“侯爷,姨娘。”
靖宁侯被扰了兴致,便有些不大高兴。
白姨娘却知道,春分素来很有分寸,不是大事,是不会在这种时刻进来煞风景的。
她的手轻轻摸了摸靖宁侯的胸,一边却问道,“说,是什么事?”
春分连忙回答,“七小姐来了,哭着要求见侯爷。”
七小姐?
三房的侄女儿?
靖宁侯立刻整了整神色,又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起来。
他咳了一声,“请七小姐进来。”
说着,他还冲着白姨娘抬了抬眼,示意她将头发整理好。
薛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那大伯父板着脸端坐在书桌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而旁边立着的白姨娘,也是人淡如菊,清雅非常。
但她嘴角被吃掉了一半的胭脂出卖了刚才在这里上演的那一切。
薛琬心想,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看起来都是风清月朗的,但实际上一个风流一个风骚,真是绝配。
连表面工夫都不会做的侯夫人,相比较起来,就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这也是为什么侯夫人是明媒正娶的妻,出身又高贵,但在靖宁侯心中,却始终都不如白姨娘的地位高。
因为,不是一路人啊!
薛琬从进门那刻起,眼泪就没有停过。
她啜泣着拜见了大伯父,“侄女刚出门,侯夫人就将我的望月阁抄了,求大伯父给侄女儿做主。”
靖宁侯一听到侯夫人三个字,脸就黑了一半。
他心里暗骂,这老太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天天都给他惹麻烦,真是太讨厌了!
白姨娘一听,眼睛一转,便柔声问道,“七小姐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侯夫人素来持家有方,最是端庄大度了,怎么会抄了隔了房的侄女的院子?这不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