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当然不会亲自动手将侯夫人从这悬崖推落,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她看着终于被吓晕过去的侯夫人,对着萧然说道,“十一,将她送回靖宁侯府吧!”
侯夫人杀害自己的弟媳妇,又买凶要害侄女儿,本来就不能给为家族所容。
更何况,她还挟持自己的婆婆,亲手用簪子在太夫人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不论是靖宁侯还是太夫人,都不会让侯夫人活下去了。
果然,第二日,靖宁侯府便传出侯夫人得了会过人的急病暴毙的消息,因为去世得突然,就草草从外头的棺木店买了口寻常的棺木。
既然这病会过人,那就不好按着侯夫人的制仪停灵出殡下葬了。
甚至连宾客都没有请。
只是侯夫人的娘家人过来坐了坐,也没有久留,就走了。
三日之后,靖宁侯府便匆匆地将侯夫人落了葬。
侯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几个婆子丫头,因怕被过到,所以一早就被圈在一个屋子里隔离,三日之后,有一大半都病发了。
与侯夫人不同,这些“病发”的下人连口棺材都不需要,只是一席破旧的席子卷一卷,就被带出了府,在乱葬岗上一把火烧了,连埋都不需要埋。
皇城的人听说了这事,都夸赞靖宁侯府会办事,没有因为要那些虚名而让无辜的人也有机会感染上过人的毛病。
甚至,还有想要攀附权贵的小官吏打起了靖宁侯的主意,要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当填房。
一时间,靖宁侯居然还成了皇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热点焦点人物。
侯夫人的头七才刚过,除了薛璃,整个靖宁侯府已经无人悲伤。
薛璃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得了什么疾病暴毙了,那是不可能的,那天之前,母亲分明还志得意满地说要弄死薛琬那个臭丫头。
怎么可能第二日一早就死了呢?
就算再严重的毛病,也总该有一些征兆的。
除非,母亲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没有弄死薛琬却反而被薛琬弄死了!
薛璃在母亲出殡的前夜,曾经试图向舅母求救。
可是,舅母望着她的眼神是嫌弃厌恶的,“璃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你母亲去得突然,你心里难过,但这种话可不是能够随意乱说的。”
舅母的语气冰冰冷,“你母亲就是得了急病死的,这一点,不论是你外祖母,还是你舅舅,都已经认可了。以后,你可不要再乱说话了。”
薛璃知道,舅母和母亲的关系不算融洽,不愿意为母亲出头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可是,就连外祖母也不肯听她说母亲死亡的疑点。
外祖母闭着眼睛,甚至都不愿意看她,“璃儿,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节哀顺变。”
她叹口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要学会向前看。”
薛璃震惊极了,但既然连外祖母都不肯给母亲出头,那她再做什么也都是徒劳的。
她将所有的愤怒都转嫁到了薛琬身上,暗地里发誓,一定会弄死薛琬给母亲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