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一听,连连点头,“对呀,犯不着。”
崔丽丽一听,薛琬点出了她侍妾的身份,心中恼怒极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当初,王爷带着妾出门,曾见过薛七小姐几次。薛七小姐似乎对王爷带着我,甚是不满。”
话只说到这里,也没有多说,但是留下了许多想象的空间。
众人看向薛琬的目光立刻微妙起来。
薛琬挑了挑眉,笑得更灿烂了,“崔姑娘,我不晓得你这么说是想要证明什么,我也不想说出你的意图来,我嫌你的想法太脏了。而且,你也配吗?”
她冷笑一声,“你总是忘记你的身份。你是谁?你自己怕是不记得了,但是不巧,我记性好。让我提醒你一下吗?你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往皇城投亲不着的一个孤女。就算入了这陈王府,也只是一个侍妾。而我是谁?我的祖父是靖宁侯。”
言下之意,以她薛七小姐的身份,压根就不将崔丽丽看在眼里。
所以,也就压根不可能因为崔丽丽脑补的东西去对付她。
果然,听了这话,围观人群再次嗤笑起来,“是啊,那崔氏还真的将自己当根葱了,她这样的身份,连给薛七小姐提鞋也不配啊!”
崔丽丽气结,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薛琬,便只顾哭着爬到了陈王妃的面前,抱住了陈王妃的脚。
“王妃,求您一定要为妾做主啊!”
陈王妃还在犹豫,按道理说,她应该帮着崔丽丽埋汰一下薛琬,但是,崔丽丽的话实在太站不住脚了,她也害怕自己会被崔丽丽拉下水。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一个深沉的男声响起,“怎么回事?”
是陈王。
陈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到薛琬的那一刻,是有些激动的。
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女子,就算现在看起来,也难免让他心旌摇荡。
她更好看了呢!更自信,更坦然,光华更盛。
可是,一看到崔丽丽浑身湿透跪在了陈王妃脚下,他的心也有一些些的疼。
他连忙弯下腰将崔丽丽扶了起来,“丽丽,你怎么这副模样?”
崔丽丽借势靠在了陈王胸膛之上,柔弱地只剩下一丝丝的呼吸,“我……薛七小姐她……我……哎……”
陈王震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薛琬,“薛七小姐,你……”
薛琬冷笑一声,“真没意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总是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
她指了指崔丽丽落水处脱在那里的完好无损的鞋子,冷声说道,“崔丽丽若是被人推入水中的,她的鞋子怎么会整整齐齐地摆在岸边?推她入水的人难道还那么有闲情逸致,居然要将她的鞋子扒下来还整齐摆好才将她推入水中吗?”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一对鞋子整齐摆放在岸边,一点水都没有沾湿。
“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为什么?”
“肯定是要陷害薛七小姐了。薛七小姐可真倒霉。”
薛琬继续说道,“崔姑娘出身江南水乡,水性好得很吧?因为常年袅水,所以形成了习惯。入水之前一定要将鞋袜脱了,免得脏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