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沉默是金……
温白羽差点扇自己嘴巴,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温白羽想,自己竟然咬到了他的舌头,难道是刚才太激动了,虽然自己的接吻技巧是零,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逊吧!
唉……
温白羽突然蹲下来,蹲在万俟景侯的脚边,双手抱头,现在他有点想哭,流下心酸的眼泪……
万俟景侯见他突然蹲下,还一脸痛苦,说:“怎么了?”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摇了摇手,说:“没事,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万俟景侯:“……”
这次轮到万俟景侯无语了,因为无所不能的万俟景侯真的不知道静静是谁……
墓道的尽头接着一个石室,看起来像侧室,雕梁画栋非常精巧。
石室进门,首先是一个木框镶玉的屏风,玉屏风看起来是天然的,没有雕刻的痕迹,而屏风正中间,赫然是个凤凰振翅的图样。
温白羽感叹了一声,凑过去看,说:“好几千年,这个木头竟然不会**,这也太神奇了。”
绕过屏风,温白羽吓得“啊”了一声,嗖的一下子躲在万俟景侯身后。
他扒着万俟景侯的肩膀,再探头过去看,这才松了一口气。
屏风后面一口棺材,棺材两边分别站着四个侍女,四个侍女也是玉雕的,却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样。
四个侍女两个捧着金盘子,两个擎着金水盆,似乎随时准备伺候着棺椁里的人……
温白羽探头去看金盘子里的东西,不禁哆嗦了一下,说:“怎、怎么是刀子!”
金盘子里何止是刀子,还有剪子,刀子大大小小的样式都有,看的温白羽毛骨悚然。
金水盆里竟然有液体,万俟景侯走过去,温白羽拉了他一把,说:“别瞎摸啊,小心烧手!”
万俟景侯先是用手扇了扇气息来闻,随即伸手在金盆里点了一下头,又仔细的看了看,说:“是水。”
温白羽说:“这可邪门儿了,你说木头不**也就算了,这么一盆水,放两千年,肯定也蒸发干了,怎么还有?”
万俟景侯说:“这些刀子和水,不像是两千年前的东西。”
温白羽看了看,说:“也是,这把刀子有点儿像手术刀,古时候哪有这样先进的东西。”
温白羽说完,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又抓住万俟景侯的胳膊,说:“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说完话,万俟景侯就抬手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温白羽赶紧闭嘴,再也不敢说话。
万俟景侯听了两秒,说:“是哭声。”
温白羽八着眉毛,捂着嘴,压低了声音说:“哭声?你别吓唬我啊,虽然我是吓大的……”
万俟景侯指了指棺椁,说:“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温白羽“嘶”的倒吸一口气,腿一软,险些坐地上,棺材里的人在哭!
万俟景侯说:“我去看看。”
温白羽想要拉他,可是万俟景侯已经率先走过去,温白羽咬了咬后槽牙,也跟了上去。
离得近了,果然听见棺椁里传出隐隐的哭声,像小孩子的啼哭,还带着抽气声。
温白羽发现,棺椁的盖子竟然没有盖严!
温白羽说:“是不是要起尸啊,棺材板儿没封死……”
万俟景侯摇头,伸手摸了摸棺材板上的一个豁口,豁口很小,如果不是万俟景侯伸手去碰,温白羽就忽略了。
万俟景侯说:“是封死的,不过有人撬开了盖子,看这个痕迹,是新的。”
他说完,就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棺材盖子。
“啊……”
温白羽不争气的喊了一声,后退了半步,盖子推开一个缝隙,能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人,他身上穿着铠甲,腰间配着一把刀,双目闭合,男尸的面容保存完好,皮肤一点儿也不褶皱,更别说腐烂了。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说:“是西汉校尉的服饰。”
温白羽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说:“是个男人……可是怎么有孩子的哭声?”
万俟景侯退开半步,看了看棺材的侧面,说:“棺材的深和高有问题,里面可能有夹层,他身下有人。”
温白羽说:“他身下有孩子吗?这……谁家正常的孩子会爬进棺材里哭啊,会不会又是个血瞳的粽子?”
万俟景侯摇头,说:“你听……有呼吸声。”
温白羽听他说“你听”,吓得不要不要的,说:“我现在吓得什么也听不见了……”
温白羽心想,难道要吃孩子心脏的人,把孩子带到墓下,然后藏在了棺材里?
温白羽又说:“那怎么把孩子弄上来?”
万俟景侯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手一推,将整个棺材板推开,温白羽乍看到这个西汉校尉的全貌,还是吓了一跳,长得很凶悍,关键他是个死人啊!
奇怪的是,这个男尸的铠甲上,竟然贴着一张黄纸,上面曲曲弯弯的字,温白羽什么也看不懂。
万俟景侯说:“有人开启了棺材,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粽子,没有让他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