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血珀1(1 / 2)

    众人回到了岛上,由穷奇带领着,很快就回到了海边,他们找到了透/明隧道,钻回去原路返回,从海下工厂回到了海上的礁石和群山。

    让人没想到的是,从群山上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的轮船竟然还漂浮在海上,并没有开走,轮船上亮着灯,很明显。

    穷奇非常兴/奋,毕竟他是第一次出海岛,远远的一看有艘钢筋铁骨的轮船,不禁睁大了眼睛,说:“那是什么海怪?它的眼睛还会发光!”

    九命“哈哈”的就笑了出来,说:“那只海怪会吃/人呢,你看他肚子里有好多人,咱们一会儿也要被他吃了。”

    九命逗着穷奇,穷奇还信以为真,定眼一看果然有好多人在海怪上面,立刻龇着虎牙,露/出一副凶悍的模样。

    东海看了九命一眼,说:“别逗他了。”

    九命皱眉说:“我现在很难受,只有这样我才不难受。”

    东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那继续吧。”

    温白羽:“……”

    众人走到礁石那边看了看,快艇已经没了,估计被那群傲因弄坏了,墨一是给轮船打了光,很快就有快艇来接应他们,看到墨一是都吃了一惊,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他们竟然全都回来了。

    大家上了快艇,很快就上了轮船,穷奇这个时候就对明鬼说:“别怕,有我呢。”

    大家都是一愣,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穷奇猛地一跺脚,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一层的甲板顿时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穷奇的怪力不是吹的,穷奇和明鬼顿时顺着窟窿就掉了下去。

    众人一阵惊讶,墨一是心疼的大喊了一声:“我的船!”

    一层甲板下面正对着是船舱里的酒吧,墨一是的船比较小资,还有一个休息的场所。

    众人低头往下一看,钢板都被穷奇给跺坏了,两个人就掉在下面,明鬼脸上很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穷奇则是掉在了酒吧的桌上,摔的后背直疼。

    穷奇翻身坐起来,还说:“海怪死了没有?我们是掉到他的肚子里了吗?”

    九命在上面听着,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实在不行了,可怜兮兮的扒着东海的袖子,说:“我好像笑的有点肚子疼。”

    温白羽:“……”

    明鬼阴沉着脸,他们这样几乎就是被人免/费围观,说:“这不是海怪,这是船。”

    穷奇露/出奇怪的表情,说:“你别安慰我,我见过船的,都是木头和贝壳的,这个海怪竟然长了青铜身/体,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妖法。”

    明鬼:“……”

    明鬼最后选择无视穷奇,直接从酒吧旁边的楼梯下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墨一是哪还能让他住在船工的房间,自然给明鬼安排了一个比较好的房间,还有穷奇,也给他安排了一个独间,然后科普了一下轮船,告诉他确实不是海怪,别再砸他船了!

    轮船很快返航了,小家伙们也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温白羽把他们送进房间,小羽毛已经累了,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起来,小血髓花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枕头抽/出来,然后把自己塞/进去当枕头,小羽毛抱着他嘟着嘴呼呼的睡觉,小血髓花盯着小羽毛粉嘟嘟的嘴唇,哈喇子差点流下来,一边抹着嘴巴,一边傻笑。

    蛋/蛋则是精神头很大,要小烛龙再给他捏一个小熊猫才睡觉,小烛龙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蛋/蛋,然后捏了几下,用白土和黑土捏了捏,所幸熊猫也简单,只捏了一个熊猫头。

    息壤这种东西实在太神奇了,柔/软的像绸缎,可以在地上流淌,但是又有很强的粘合性和可塑性。

    小烛龙三两下就捏好了熊猫头,放在蛋/蛋手里,大大的黑眼圈,两只黑豆眼。

    蛋/蛋一看,顿时“咯咯”的笑了出来,温白羽还以为蛋/蛋终于满意了要睡觉了,结果蛋/蛋一边笑一边喊着:“爸爸!爸爸!看、看,哥/哥捏的……”

    温白羽刚要说捏的好看,结果蛋/蛋又笑着说:“小猪!小猪!哥/哥捏的小猪!”

    温白羽一个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小烛龙的脸色果然黑的像锅底一样,然后去教育蛋/蛋了。

    蛋/蛋最后抱着哥/哥给他捏的“小猪”睡觉了。

    温白羽从小家伙们的卧室出来,进了隔壁的房间,就看到万俟景侯正好洗完澡。

    温白羽说:“你竟然用洗澡来逃避哄孩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分工合作比较节约时间,你哄孩子,我哄你。”

    万俟景侯刚洗了澡,还裸/着上半身,头发也没有擦干净,身上湿/淋/淋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让温白羽看一眼都闪的有些头晕。

    万俟景侯朝他走过去,伸手搂住温白羽,说:“我要哄你洗澡吗?”

    温白羽挣了一下,说:“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万俟景侯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说:“反正一会儿都要湿。”

    温白羽脸上有点发烧,感觉耳朵烫呼呼的,嗓子像感冒了一样,咳嗽了一声,说:“别闹了,让我去洗澡。”

    万俟景侯倒是很配合,就松开了温白羽,温白羽进了浴/室,还以为万俟景侯会冲进来,结果等他洗完了也不见那个人冲进来,不由的有些奇怪,或许这一路上万俟景侯累了,所以去睡觉了?

    温白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不过万俟景侯已经躺在床/上了,还盖着被子,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温白羽悄悄走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睡着了,呼吸非常均匀,头发还没有完全干。

    微湿的黑发显得万俟景侯多那么一点点的性/感……

    温白羽咂咂嘴,不禁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发尾,湿湿的,凉丝丝的,还有点扎手,跟万俟景侯这个人一样,一点儿也不软,还扎人。

    温白羽一动他的头发,万俟景侯突然翻了一个身,不过竟然没有醒来。

    万俟景侯一翻身,立刻面朝里侧躺着,被子从身上直接滑了下去,露/出有力的脊背,人鱼线,还有大长/腿……

    在灯光的照耀下,温白羽差点想捂脸,摸了摸自己鼻子,有点发/痒,不会是要流鼻血吧?

    温白羽就站在床边,欣赏了两分钟万俟景侯的半/裸/体,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万俟景侯这流氓竟然没穿衣服,而且还是大冬天的,夜里海风很足,不/穿衣服也不盖好被子。

    温白羽伸手把被子给万俟景侯盖好,然后回身关了灯,这才爬上/床去,躺在他旁边,万俟景侯睡得很平稳,竟然都没有醒过来,温白羽看着他的脸,两个人都侧躺着,正好面对面。

    虽然关了灯,但是窗户外面的海光照进来,也能让他把对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万俟景侯的下巴上竟然长出了一些胡子茬,非常轻微,不会显得邋遢,反而让万俟景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温白羽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有点发/麻,感觉很微妙,或许十指连心,温白羽总觉得万俟景侯的胡子茬扎在自己心里痒痒的,有一种偷袭的感觉,不由得窃笑了两下。

    看着万俟景侯睡得这么安稳,温白羽不由得又想到了坏主意,准备真的偷袭万俟景侯一下,慢慢凑过去,屏住呼吸,冲着万俟景侯的嘴唇轻轻/舔/了一下。

    就在下一秒,万俟景侯猛地睁开了眼睛,温白羽吓了一大跳,而且对方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刚睡醒的意思,完全是非常清/醒的状态。

    万俟景侯嘴角挑了挑,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性/感,说:“想偷袭我?”

    温白羽脸上一红,偷袭竟然被抓包了……

    万俟景侯抓/住温白羽的胳膊,将人拽过来,然而突然翻身而起,压在温白羽身上,低下头来,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笑着说:“正好,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得逞的笑容,突然有一种自己上/门送货的错觉……

    万俟景侯亲/吻着温白羽的脖子,胡茬子扎在他脖子上,痒痒的,有点扎人,温白羽缩了一下脖子,说:“你的胡子扎的我痒/死了。”

    万俟景侯笑了笑,低声说:“那之后还有爽/死的。”

    温白羽的脸“噌”的一下全都烧红了,想要抬腿踹他,不过正和了万俟景侯的意思,伸手抓/住他的脚腕。

    温白羽仍然是昏睡过去的,在万俟景侯还没完/事的事情,隐隐约约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好像刚才万俟景侯进来的时候,没带/套……

    温白羽因为困,睡得很实,半夜都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大半夜的,穷奇晕船晕到要死,比九命吐得还厉害,吐的天昏地暗的,在房间里弄出特别大的动静。

    明鬼听见隔壁一直有声音,就让墨一是找了钥匙,然后把隔壁的门打开了,就见穷奇一副要死的样子瘫在地板上。

    墨一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穷奇病了,刚要去叫医生,穷奇就拦住他了,大家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穷奇只是晕船,因为他根本没坐过船。

    墨一是给穷奇找了晕船的药,明鬼说照看他,墨一是就走了。

    穷奇吃了药,说:“为什么不管用,我还想吐。”

    明鬼言简意赅的说:“忍着。”

    穷奇耳朵耷/拉下来,坐在床/上,尾巴扫来扫去的,一副失落大狗的样子。

    明鬼不禁又说:“药效没这么快,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穷奇一听,耳朵立刻又竖/起来了,尾巴扫的幅度更大了,明鬼太阳穴一跳,就想也拿块面包,往他嘴里扔……

    穷奇坐在床/上,忍了五分钟,又开始在床/上打滚,说:“我晕的厉害,感觉一直在转。”

    明鬼淡淡的说:“你确实一直在转。”

    穷奇抖了一下耳朵,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和自己对视的明鬼,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明鬼的嘴角不是耷/拉着的,竟然有点往上/翘,看起来就像微笑一样。

    穷奇好奇的伸手两根手指,戳在明鬼的嘴角两边,然后往上顶,那表情简直就跟做鬼脸似的,穷奇当时就忘了晕船的感觉,笑的天昏地暗的……

    明鬼脸色一沉,伸手拍开他的手指,说:“趁着不难受快点睡。”

    穷奇这个时候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下面,说:“我现在这里难受。”

    明鬼愣了一下,有点头疼,说:“你这个人,怎么随时都能兴/奋?”

    穷奇抗/议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见你就这样。”

    明鬼更是一愣,脸上的表情在穷奇的眼里有些发狠,吓得穷奇一哆嗦,转身要往床里爬,不知道明鬼为什么突然生气。

    明鬼一把扣住他的腰,穷奇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臀,尤其是腰,腰竟然很细,腰/腹下面还有风/流的人鱼线。

    明鬼在他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穷奇瞪了大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屈辱,说:“干什么啊!”

    明鬼盯着他,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是下面难受吗?正好我也忍得难受。”

    穷奇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回头说:“那要怎么做?”

    明鬼说:“你躺着,剩下我教你。”

    穷奇有点好奇,听着明鬼的声音,明明还是死人脸和平板没有语调的声音,但是心脏腾腾的跳,下面莫名的更加兴/奋了,立刻笔杆调制的躺好,说:“快,快点。”

    明鬼一下就笑了出来,说:“你听话,我就快点。”

    穷奇抬起头说:“别用针扎我。”

    明鬼嘴角跳了一下,让穷奇莫名浑身一抖,就听明鬼说:“放心,我换一根针扎。”

    温白羽是被吵醒的,一睁眼发现已经早上八点多了,不过实际他也没睡几个小时,而船舱的走廊里,竟然传出阵阵的……嚎叫/声。

    温白羽听着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呢,打开门仔细的听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穷奇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穷奇的大嗓门有些沙哑,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喘气声,断断续续的说:“疼……疼……别再扎我了,好疼,受/不/了/了……”

    温白羽一听,难道是明鬼又拿穷奇做试验品了?明鬼那些针可不是逗着玩的。

    刚想过去阻止,就听明鬼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只有一点疼,嘘——说实话。”

    温白羽还要再听,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从甲板上下来了,手里端着早餐,身边还跟着小家伙们,看到了温白羽,把温白羽拎回了房间去。

    温白羽吃了早饭,因为身/体酸麻,又在卧室里休息,很快就睡着了,中午饭直接省了,一醒来就该吃晚饭了。

    晚饭到了甲板上,九命早就被东海抱着,裹得厚厚的,在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呢。

    看见温白羽上来,说:“主人,我一天都没见到你了。”

    九命始终有点恹恹的表情,时不时就犯困,拍着自己的肚子,说:“主人,你说我最近吃的也不多啊,我怎么觉得我的肚子有点见长?一定是我的错觉。”

    温白羽:“……”

    众人围坐在桌子边,准备开饭,九命还是被东海抱着,而且完全不知道脸红,吃饭就张张嘴巴,连手都不用伸,他的眼神瞟过哪个菜,东海就立刻夹哪个菜给他吃,俨然地主的模样。

    谢衍没有出来,谢麟阆把他的饭直接带回去了,温白羽咂咂嘴,对万俟景侯说:“原来还有比你更禽/兽的。”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夹了一只大虾放在盘子里,也不用手,直接用筷子,好像很简单的拨了几下,大虾的壳子竟然就剥干净了,都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么用两根筷子,这么轻/松优雅的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

    万俟景侯把拨好的虾放在温白羽碗里,笑着说:“我这是体贴。”

    温白羽撇了撇嘴,把碗里的大虾夹出来吃,味道甜丝丝的。

    万俟景侯见他爱吃,就又拨了几只,他剥虾的速度竟然比温白羽吃的还快,完全跟得上进度。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穷奇和明鬼才从下面上来,穷奇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夹/着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开始吃,吃的众人心惊肉跳的,估计这些饭都不够。

    九命看着穷奇吃,实在太羡慕了,他现在吃两口就想吐,说:“我怎么发现你今天更能吃了?”

    穷奇嘴里含/着一大口菜,含糊的说:“那当然,我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都赖/明鬼这个死人脸!”

    脸皮薄的人一听,不禁有些脸红,尤其是安然,安然在他们隔壁,听了一晚上,不禁脸上更红。

    就听穷奇说:“死人脸竟然用针扎我,还扎了一晚上,疼死我了!”

    安然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原来不是做那种事情,看来是自己想的太龌蹉了。

    结果穷奇继续说:“你们不知道,死人脸说不扎我的,结果他说话根本不算数,他下面有一根针,竟然这么粗,还往我那个……那个地方扎,疼的我不行……”

    穷奇一边说一边比划,众人脸色慢慢都变了,温白羽忍不住揉了揉脸,敢情穷奇和明鬼已经做了,结果穷奇还以为明鬼是用针扎他……

    明鬼则是一脸淡然,根本不理穷奇犯傻,自顾自的吃饭。

    穷奇愤愤不平的说,但是也不耽误吃饭,很快就把饭吃光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说:“饱了五分。”

    众人一阵无语。

    返程的路很平静,很快靠了岸,穷奇没有地方去,就跟着明鬼走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温白羽把拿出来的木牌子交给穷奇,千叮咛万嘱咐,别让他弄丢/了。

    穷奇拍着自己胸口,说:“你放心好了,我这么聪明,而且身手这么厉害,绝对不会弄丢的。”

    温白羽还是不放心,结果万俟景侯把木牌拿过来,然后直接放在了明鬼手里。

    明鬼嘴角挑了一下,说:“放心。”

    万俟景侯就搂着温白羽肩膀走了,说:“反正可以有一定距离,看起来穷奇也不会跟明鬼分开太远,给谁都一样。”

    温白羽觉得有道理,穷奇现在就跟个大狗似的跟着明鬼。

    他们走进机场,温白羽抬头看着万俟景侯,说:“我发现你最近总喜欢搭着我肩膀。”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温白羽侧眼说:“我觉得咱俩这个身高差,你搭我肩膀是把我当扶手架子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亲了亲温白羽的耳朵,说:“被你发现了。”

    很快就回了北/京,刚到家,就收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快递盒子。

    温白羽看上面写着收件人是万俟景侯,就没有打开。

    万俟景侯收拾完了行李,看了看盒子,温白羽坐在沙发上看他拆箱子,踹着他的小/腿,说:“发件人写的是康晴雪,明显是个女人啊,是不是你老情人,给你寄这么大的包裹?”

    万俟景侯拆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套西装,看起来包装非常上档次。

    万俟景侯把西装拉出来,就看到盒子底下还有一张请帖,请帖非常漂亮,烫金的,上面用钢笔字写着万俟景侯的名字。

    万俟景侯把请帖拿出来,并没有注意上面的人名,把请帖打开之后,里面写着某某鉴赏酒会,还附带了图片,是一块琥珀,琥珀里面还有有个类似于虫子的东西。

    不过并不是虫子,而是蝉蜕。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皱眉不说话,探头一看,说:“蝉?”

    照片是附带在请帖里面的,照的很学问,光线打得很亮,虽然美观,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晰,如果想要看清楚这个东西,还是要出席这个鉴赏酒会。

    温白羽肯定是想要看看这个琥珀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不过一想到发帖人竟然给万俟景侯连衣服都送来了,又不想让万俟景侯去。

    万俟景侯看他纠结的样子,笑着说:“五星级酒店,还有套房和自助餐。”

    温白羽更是纠结了,其实这个酒店他早就想去了,自助餐非常高档,最出名的是他家的大龙虾,一般情/侣都会约到这里,晚上吃饭还能看夜景。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不去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穿别人的衣服。”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我上次准备了西服,不用穿别人的衣服,而且白色不适合我,不过这么贵的西服不/穿太浪费了,你穿上试试看。”

    温白羽满脸惊讶,说:“我?”

    万俟景侯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而且是四件套,里面还有个小马甲,看起来是修身的,白色显得高贵又禁欲。

    万俟景侯要给他换衣服,温白羽赶紧把他轰出去,自己换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康晴雪居心叵测的缘故,西服非常修身,万俟景侯穿的话,估计有点勒,温白羽穿刚刚好。

    万俟景侯看了看,笑着伸手拍了拍温白羽的腰,说:“真细。”

    温白羽刚要说话,万俟景侯的手又在臀/部上一拍,又说:“是不是有点勒?我帮你脱/下来。”

    万俟景侯竟然是行动派,真的帮温白羽把衣服脱了,而且还脱到床/上去了……

    鉴赏酒会是一个星期之后,酒会的请帖是三天套房,外加三次自助,为了避免浪费,温白羽决定还是跟万俟景侯去吧……

    万俟景侯穿了自己的黑色的西装,真的让温白羽穿这那件白色西装。温白羽抓到了关楠和血髓,把小家伙们全都给两个人照顾,之后轻装简行,打车到了酒店。

    酒店非常大,在北/京也很有名,五幢高/耸的大楼,出租车到了门口,会有迎宾拉开车门,旁边还有车载电梯,如果是开私家车过来,可以直接开进电梯。

    主办方租了酒店的一整层作为会场,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酒店,有服/务人员给他们按了电梯。

    会场里人已经非常多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厅,头顶上高悬着各种精致的吊灯,整个会场被明亮的灯光打得金碧辉煌的,会场的两边有一些沙发供人休息,中间摆着好几张精致的桌子,上面都是一些美食和红酒,会场最前面有一排透/明的展柜,不过展柜里还没有任何东西,等就会真正开始,里面才会展出这次酒会需要鉴赏的琥珀。

    酒会的主办方就是叫康晴雪的人,康晴雪是一个古董商,年纪已经不小了,四十五左右,不过因为保养的非常好,脸上都没有任何皱纹,单看脸的话,像是二十几岁的,最多也就是三十岁,不过一看脖子就有些露馅,脖子上有很多松/弛的皱纹。

    康晴雪是个寡妇,而且已经寡了两次了,两任丈夫都是有钱人,不过现在康晴雪才是最有钱的人,据说他和上一任丈夫渡蜜月的时候,丈夫不幸意外身亡,距现在才过去两个月时间。

    康晴雪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背礼服,深v领,脖子上带着一块足有四厘米的圆形琥珀吊坠,血红色的琥珀里面还有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因为离得太远看不出来,不过单看这琥珀的颜色,就知道肯定值钱。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在会场门口,有迎宾正在检/查请帖,康晴雪一眼就看到了万俟景侯。

    不过万俟景侯没有穿那件白色禁欲的西装,而是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冷漠疏离,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一样的人,还束着长发,精致的白色西装,收腰很厉害,佩着整齐的长发,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

    迎宾检/查完请帖,把请帖双手递还给万俟景侯,随即笑着迎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走进去,万俟景侯拿过请帖,很自然的伸手托了一下温白羽的腰,示意让温白羽先走。

    康晴雪看在眼里,笑着迎上去,说:“景爷真是给面子,我听说最近别人都请不到景爷,我这面子真是足……”

    她说着,看向温白羽,说:“这位是?不会是景爷的弟/弟吧?长得可不像。”

    温白羽见这个康晴雪自来熟,笑眯眯的说:“我姓温,是他老板。”

    康晴雪立刻吃了一惊,诧异的打量了一下温白羽,见温白羽一脸温和,说话的时候始终微笑着,想着这个人难道是个笑面虎?

    万俟景侯知道温白羽又要占便宜了,所以也就没有搭腔,算是默认了,某种意义上,温白羽的确是老板……

    康晴雪笑着说:“怪不得每次请景爷来搭伙,景爷都不愿意加入呢,原来已经有东家了。”

    康晴雪似乎非常忙,跟他们寒暄了一下,很快就被叫走了。

    万俟景侯的目光盯着女人的背影,有些皱眉。

    温白羽偷偷伸手掐了他一下,不过还没掐到,就被万俟景侯捏住了。

    温白羽说:“回神了?盯着人家胸口看什么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说:“我比较想看你的胸口。”

    温白羽“呿”了一声,万俟景侯说:“你跟你开玩笑,我刚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温白羽狐疑的说:“发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指了指脖子的位置,说:“康晴雪脖子上带的东西,好像不是琥珀。”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琥珀?这次的酒会不就是她请大家来鉴赏稀有琥珀的吗?”

    万俟景侯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她的吊坠确实像血珀,而且红色均匀,看起来还是高档货,但是里面的血珀里面夹得东西很奇怪。”

    温白羽说:“琥珀里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虫子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没看清楚,但是总觉得里面的东西不是虫子,像是一根手指头。”

    温白羽打了一个冷颤,说:“你刚才肯定盯着人家胸看,所以才看花了的,琥珀里怎么可能会有手指头,太恶心了。”

    酒会很快就开始了,万俟景侯俨然成了焦点人物,他平时很少露面,再加上一身西服,简直就跟模特一样,温白羽觉得跟他站一起压力特别大。

    温白羽还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人,那个人也看到了他们,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说:“好久不见了,不认识了?”

    原来是彭四爷,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到了彭四爷。

    彭四爷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不过和万俟景侯的感觉不一样,显得优雅成熟。

    温白羽四周看了看,说:“怎么你一个人?莫阳呢?”

    彭四爷这个时候露/出一个非常优雅,却显得很嘚瑟的笑容,说:“莫阳他身/体不舒服,留在房间了,这里太乱,没让他过来。”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彭四爷,莫阳身/体不舒服,彭四爷还这么高兴?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说:“先恭喜你了。”

    彭四爷笑着跟万俟景侯碰了一下杯,说:“怎么样,羡慕吧?我可是要当爹的人了。”

    温白羽这样一听才明白过来,没想到莫阳真的能怀/孕,万俟景侯却挑了挑嘴角,说:“不羡慕。”

    彭四爷还当他是嘴硬,没想到其实万俟景侯都当爹很多次了……

    酒会开始之后,康晴雪就开始致辞了。

    大意是说,他的亡夫很喜欢琥珀,尤其是血珀,不过没想到,在渡蜜月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事/故,康晴雪说主办这次鉴赏会,主要是为了亡夫。

    展品一共四件,康晴雪脖子上的是一件,另外还有三件更大的血珀,那三件血珀里全是昆虫,其中一个就是请贴上的,血珀里面趴着一只蝉。

    康晴雪戴着的血珀虽然是其中最小的,但是因为透/明度高,而且非常莹润,所以因该是最值钱的。

    康晴雪笑着跟其他人说:“其实我这个血珀还有个讲究,你们看……”

    他说着将血珀拿下来,对着会场的吊灯,血珀非常通透,这是非常少见的,吊灯一打,立刻放出炫目的光彩,只见血珀里从上到下横着一样东西。

    温白羽后背一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万俟景侯的话,所以有了定势思维,总觉得康晴雪的项链坠里真的是一根人手指头,不过稍微细了点,而且不是完整的手指头,只有两节。

    康晴雪说:“你们看,这血珀里的昆虫,酷似一只佛手,我亡夫是最信佛的,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很多人都惊讶的赞叹起来。

    温白羽更是后背发冷,小声说:“真是会说,还佛手?”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说:“如果里面真的是人的手指,那这就不是琥珀。”

    温白羽刚要问是什么,康晴雪又给大家介绍着自己的血珀,她把血珀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一股松香味一下弥漫了开来。

    很多琥珀其实并不用燃/烧就能产生松香味,但是需要摩擦的热度,没想到康晴雪这块血珀,轻轻一蹭就有这么大的香气,而且香气持续时间非常久。

    温白羽闻了两下,他其实不喜欢香味,闻多了会头晕,伸手扇了扇。

    万俟景侯皱眉说:“这味道倒是让我想到另外一种东西。”

    温白羽捂着鼻子,说:“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伸手拉着他,两个人不再围观那些展品,反而走到角落,在沙发上坐下来,万俟景侯给他要了一杯矿泉水,服/务员很快就端着盘子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远离了香味,喝了一杯冰凉的矿泉水,感觉这才舒服了,头脑也不发胀了。

    万俟景侯将空杯子放在一边,这才说:“在道上血珀有两种,第一种就是通常说的红色的琥珀,另外一种,恐怕很少人见过,其实是一种用人血和尸油提炼出来的透/明的凝脂。”

    温白羽听他说的恶心,皱了皱眉,说:“你怀疑康晴雪的琥珀就是这种?”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要知道到底是哪种血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闻气味。”

    温白羽说:“她的吊坠里真的是一根手指头吗?”

    万俟景侯说:“看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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