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看的有点脸红,戳了戳卢栎。
卢栎面色丝毫未改,依然温润笑着,“姑娘不必客气。”
简直像见过大场面的!沈万沙震惊地看着卢卢栎,没想到你竟隐藏的如此之深!
卢栎心内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抹胸裙加轻纱,连大腿都没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要知道上辈子他可是资源丰富,花花公子的封面照哪一个都比这姑娘露多了好吗?性感程度更是难以匹敌。
房梁上,邢左抖着声音请罪,“实在不是属下的错,这素紫是碧衣闺中密友,问案情绕不过……王妃殿下没反应,也许不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而是……验尸么,尸体见的多……”
说完邢左简直想抽自己嘴巴,王妃所有资料他都查过并且全部交给了王爷,明明去年以前王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书呆子一样窝在家里,从未出门验尸破案,灌县浮尸案是第一件沾手的案子……怎么连瞎话都不会编!
赵杼却好像接受了这答案,脸色仍然黑,杀气却收敛了一点,或者说,杀气凝聚的对象已经转移。
邢左摸了摸胸口,王妃保佑!
素紫后背发凉,不大敢放开,徐徐说着碧衣的事。她的话与老鸨差不多,还附加把碧衣最近恩客的身份说了一遍。可能卢栎真是合她胃口的人,她一边说话,一边朝卢栎的方向粘,仿佛非常想把他收为裙下之臣。
“这半年来碧衣的恩客很多,最常来的,就是做珠宝生意的周老板,和府尹的小儿子了,这两位都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不但咱们楼里,别的楼也经常去,出手极大方的。”素紫一边说,一边悄悄朝卢栎脖子里吹气,“不过碧衣最在乎的,就是她那表哥了。”
“那那表哥与她幼时曾有婚约,怎奈命运捉弄,碧衣八岁被拐,流落青楼,亲人不认,只有这表哥依然记着她。她这表哥有些才华,她便想赚银子与他读书,想着有一日表哥能金榜题名,她也好逃离这烟花苦地……”
卢栎静静听着,丝毫不把素紫若有似无的勾引当回事,不过是挨的近些,时不时递个隐晦的眼色,有机会再暧昧的吹两口气,连胳膊也没抱住胸也没贴过来,实在太小儿科,很难有什么反应。
他还时不时问上两句话,引导素紫的谈话方向,试图知道更多的事。
沈万沙看着卢栎淡定表现,拳头差点塞进嘴里,太惊讶了!
卢栎他怎么能如此!坐怀不乱啊,简直英雄!
赵杼却情绪转变,眉宇间渐渐有满意之色。如此绝色女子坐到怀里都没反应,就那么喜欢本王,那么想为本王守身如玉么!
不过还是有些伤眼。
赵杼冷冷盯着素紫,像在看一个死人。
邢左眼神惊恐,王爷不要啊!不过是一个命苦的□□,完全没有必要亲自下手杀了啊!
卢栎引着素紫将话说完,问出来前最想问的问题,“我曾为碧衣验尸,碧衣身上青淤无数,更有吻痕和欢爱痕迹,我知青楼女子时常遭遇不好的事……素紫姑娘与碧衣走的近,碧衣出事前一天,可曾伺候过脾气不好的客人?”
素紫暧昧看了卢栎一眼,帕子掩唇轻笑,身子抖动间胸前风光无限,甚是美好。
沈万沙面红耳赤,赶紧喝了一杯酒。
卢栎却迎上素紫的眼睛,“素紫姑娘?”
素紫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奴家还未见过卢公子这样的客人,是瞧不上素紫么?”
卢栎摇头,“你很好,可惜卢某今日为办正事而来。”
“那改日——”素紫亲手执壶给卢栎倒了一杯酒,兰花指微翘,纤细柔美,“专程来看素紫可好?”
“那便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卢栎接过酒饮尽,态度却丝毫未变,“姑娘可愿意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坏男人。”素紫似有似无地摸了把卢栎的手,眸光流转姿态万千,“可女人就是喜欢坏男人呢……”
卢栎笑笑,不说话 。
素紫只得开口,“公子说的不错,咱们做这一行的,的确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客人,但不管前一晚怎么样,第二日都要和往常一样做生意的,楼子里自有秘法。比如这青紫痕迹,只消涂上一种药,睡一觉起来,便会全部消失。不管碧衣前一晚伺候了怎样的客人,第二天状态都会是极好的,可以迎客。”
说到这里她有些奇怪,“可是当天第一波客人到时碧衣就不在,她没接过客,身上怎么会有痕迹?莫非……”她突然捂了嘴,像猜到了什么 ,脸色略白。
“我这里没有问题了,素紫姑娘请回吧。”卢栎得知了想要的信息,安慰两句,便下了逐客令。
素紫咬着嘴唇离开,沈万沙一脸兴奋的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大概可以确定了,”卢栎微微眯了眼,“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壮年男子,可能成过亲,不能过正常夫妻生活。”
也就是说,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