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跳动。
薄薄汗水覆盖下,充满了男性的力与美。
卢栎每次都看的流口水,如果他也能有这样的身材多好!再一次擦了擦嘴角,卢栎转身继续朝沈万沙房间走,庆幸还好赵杼练功特别聚精会神无暇他顾,否则看到自己这模样一定会笑话的!
赵杼一套掌法打的虎虎生风姿态万千,掌风特别雄浑,大长腿在空中几乎能晃出花来,直到卢栎身影消失,他才停下来,凉凉扫了下少年离开的方向。
竟然喜欢本王到偷看流口水……真是没出息。
……
一切准备就绪,临出门前,被景星拦住了。
景星笑容谦雅十分和气,“听说卢先生要去找寻尸体?”
卢栎看了看跟在景星身后的几个捕快,不就是昨日跟着自己的?
他顿时明了,笑眯眯拱手还礼,“正是,景先生也一同前往么?”
“我特别想去,但实不相瞒,今日公务繁多,实在抽不出时间。”景星表情非常遗憾,“只好拜托先生将尸体抬回来了。”
沈万沙拽了拽卢栎袖子:昨晚说好了,找到了就悄悄验,这群人目的都不纯的,给他们知道案情发展一点也不好!
赵杼目光一厉,想到了另一个方向。
卢栎也想到了,试探着问,“此尸未登记在案,路远人少,不带回来岂不方便?”
“先生此言差矣,”景星微笑道,“先生即看尸体,必是要验的,即是验尸,便该书写相应的尸体格目,此尸之前漏算,是下面人疏忽,先生将其抬回,我来补登就是了。”
他细长眼睛弯起,眸光闪烁似狡狐,“再说乡野也并非无人,先生若是行剖尸之法,吓着人了怎么办?还是我来辅助先生的好。”
果然还是为了剖尸。
沈万沙听完脸立刻阴了,他明白了。和着累活麻烦活不想干,专门就想捡便宜偷师!
他气道,“小栎子剖尸我们帮忙就好,不劳你费心!”
景星束手而立,笑容依旧亲和,“沈公子此言亦不妥,这是成都府,所有案件相关尸体都归我,我的停尸房,我的尸体,我的尸检格目,没有我帮忙,你们大概什么都不能做。”
“你——”
沈万沙气的差点跳脚,卢栎把人拽住,笑容十分洒脱轻松,“景先生说的是,我从未想过不守规矩,一切就按官府流程来,便是剖尸,我亦会请先生做个见证,先生不必担忧。”
“如此便麻烦先生了,先生请——”景星笑眯眯的让开路。
卢栎带着沈万沙赵杼一同离开。
走出很远,把随行捕快远远落在后面,沈万沙才拽住卢栎,一脸愤愤,“那个景星明摆着想偷师,你怎么还应了他!自身绝学如何能外传!”
“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卢栎笑着刮了刮沈万沙的鼻子,“即是绝学,岂是看看就会的?”
沈万沙歪着头,眼睛眨了几下,才拳捶掌心恍然大悟,“哦你那本事别人学不来!”
“自然。”卢栎背着手扬着下巴,表情说不出的自信张狂。
沈万沙兴奋地蹦了起来,“就是就是!我也看过的,就没学会!”
卢栎用鼻孔看他,学赵杼的样子高傲的哼了哼,大步朝前走。
沈万沙眼睛弯成月牙儿,拎着袍角往前追,“等等我啊小栎子——”
赵杼看着故做高傲笑容耀眼的卢栎,少年像只得意的猫儿,尾巴都能翘的高高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突然心尖有些痒。
赵杼觉得,他开始期待与少年的坦诚谈话了。
倚翠楼老鸨线索提供的很具体,虽然没来过这个地方,卢栎一行仍然非常准确迅速地找到了地方。
是一处不大的山坳,有暗河经过,非常冷,至少零下四五度,可水却没结冰,只流速非常缓慢。
一方大石后,有一个木板,上面放着一床竹席,一个女子躺在席子上,妆容精致衣物华美,相貌亦是不俗。她衣衫尽湿,鬓发亦湿透,头侧放着半枯野花,唇色暗青肌肤晦暗,卢栎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已死之人。
此处有淡淡的硫磺味道,尸体并未被野兽虫蚁破坏,再加温度太低,尸体虽死十数日,仍然保存完整。
再往前走,卢栎闻到了尸体独有的**味道。
环境再怎么适宜,尸体终究还是要腐坏的。卢栎叹了口气,蹲下去观察死者。
死者漂在水上,周身尽湿,看裙前绑系方式便可知道,衣服是死后换过的。
纵使河水冲刷,死者衣裙中间,腹部的位置,仍然有血迹……
卢栎眼神微凉,“把她拉上来。”
有赵杼在,这项工作他一人就能完成,根本不需要后面捕快帮忙。他将木板稳稳的拉上岸,未破坏一丁点死者身上痕迹。
卢栎走近,鼻间传来一丝极淡的香味,这味道似曾相识……
再看,死者一只手展开,一只手握拳,对比相当明显。
卢栎小心将其拳头打开,死者掌心赫然有一物,椭圆的形状,淡粉的色泽,是一片花瓣。
桃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