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道骸的帮助下——多亏了太宰治的异能力, 彭格列的幻术师只能将整个机场都用幻术覆盖住,不然的话,他们一行五人都要暴露在密鲁菲奥雷的监视之下。
六道骸对于这件事倒是没有抱怨, 只是从嘴巴里发出冷笑声的频率默默地上升了一大截。
总之,直到他们上了飞机, 坐进了经济舱,整个“偷渡”计划都还算是顺利。
谁也没料到的是,第一个出状况的不是热爱自杀的太宰,也不是整支队伍里最不敏锐的中原,而是一直以来都给人还算是靠谱印象的五条悟。
总而言之,五条悟发烧了。
这场发热来得气势汹汹,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 情况甚至已经变得有些严重。
中原中也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手上的温度计:“三十九点八度。”他十分老妈子的一脸忧心忡忡, 担忧地朝着五条问道,“都快到四十度了,五条你该不会快要被烧傻了吧?”
躺在靠背上, 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五条悟听到这句话, 连忙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 怒骂一声:“中也你竟然敢诅咒我……等病好了,看我不抽你一顿。”
话说的倒是凶狠,然而虚弱的语气听上去实在是没什么威胁力。
“……”中原中也沉默半晌,忍无可忍地一巴掌往这家伙额头上一抽,帮助五条反过来履行了他的诺言,“说什么傻话, 还是先好好养病吧你!”
太宰治从前排探过身子来,幸灾乐祸地噗噗直笑:“肯定是五条你平时亏心事做的太多,被哪个异能者报复了吧。”
绫辻行人朝着太宰一推手, 就强硬地把这个帮倒忙的家伙赶了回去。他不顾从前排传来的高声抱怨,伸出手掌往五条额头上一放,发现温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高,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意外事件确实会让人忍不住多想。
“我保证,这绝对不是异能力,”五条悟咳嗽了两声,无奈道,“但是绝对也不是正常的发烧——有我的能力在,想生病几乎都不可能。”
确实。绫辻行人叹了口气,算是肯定了五条的后半句话。他向乘务员小姐要了一个冰袋过来,朝着五条悟递了过去:“先用着吧。等病好了,再来思考你中招的原因也不迟。”
五条悟手上拿着冰袋还在垂死挣扎,虚弱着声音坚持道:“我说过了,这绝对不是异能力!”
中原中也发出一道短促的笑声,从五条手上拿过冰袋后,就直接往他脑后一塞:“是是是,这么强大的五条先生怎么可能被人报复到,莫名其妙地就中了招呢?”
五条悟听着这仿佛安慰实质嘲讽的内容,又隐隐听到前面传来的太宰治的嘲笑声音,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生无可恋的气质,开始无理取闹起来:“你们都不相信我,只有绫辻才是真正的对我好……”
“真正对他好”的搭档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语气可说不上温和:“等我们下飞机以后,就开始追查让你中招的人。”
五条悟好委屈,他都快要委屈死了:“……我真的没有中招!你们难道觉得诅咒能够穿过我的‘抑制力’吗!”
绫辻行人不为所动:“异能力的效果很多,一切皆有可能。”
中原中也还在使劲点头,表达自己对于这个观点的赞同。
五条悟要气死了。
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因为发烧,脑子还尤为不清醒。少年望着飞机的天花板,低声抱怨道:“我这么强,你们怎么能不相信我。”
绫辻行人有点想笑。他低咳一声,解释道:“就算你的武力值再强大,解题的时候也是要讲逻辑的。”
“开挂是错误行为。”金发的少年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有说服力。
然而幼稚的病人才不会管你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认真坚持了以自己的观点为中心不动摇的基本原则:“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的问题!”
太宰治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那难不成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刚才不还说过自己不可能发烧吗?”
五条悟迷茫地睁着眼睛:“听上去竟然还有点道理。”
他隔了一会儿,又模模糊糊地重复了一遍:“太宰治说的话竟然还能有点道理……”
太宰治又从座位上撑起身子,神色佯怒地对着五条悟骂道:“什么叫我的话竟然还能有点道理?我可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诶,竟然敢这么小瞧我,小心我把你丢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