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太后的懿旨,后宫中没人敢轻举妄动,胤礽站了出来,处理朝政。
转眼间过而去了两天,弘祜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昏昏沉沉,只凭借一股意念支撑。
大臣本想求情,都被胤礽压下。
还在后宫中的窦芋儿坐不住了,愣是让她在弘祜心腹的帮助下,来到了行宫中,两人见面后,互相心疼了一番。
选择一同跪着请求,有难同当。
这样的变化,让宁昭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地方,可就是没想出来。
最后他塔喇氏也去了,在康熙面前为其求情,这个时候窦芋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弘祜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就回宫,召御医救治。
康熙大怒,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了。
这个时候,竟然找不到太医,胤礽冲进乾清宫,抓着弘祜就是一顿狠揍。
宁昭第一次冷眼旁观,要不是那边的情况不大好,她真想留下来双打,教其做人。
经过太医诊断,康熙的身子确实油尽灯枯,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
这么一盘大棋下来,不过为自己多赢得了一年的时间,值与不值也只有他心里清楚。
弘祜知道后,也陷入深深的后悔,自责的每日陪在床侧,胤礽的担子又重了。
至于窦芋儿没什么大碍,现下无人顾及得到她,还是住在后宫。
这段时间,外面的流言不少,但大体上没传出太过分的话,幸好有宁昭的操持,不然这个皇位就没那么稳当了。
太太上皇去世,不少人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转过身又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耽误。
至于那群妃嫔,膝下有子的就被接出去奉养,没有的就统一安排进了皇家庵堂,余生为太太上皇念往生经,不沾惹是非。
因为国丧的缘故,婚事被推到了三年后。
这件事结束后,胤礽因为悲伤过度,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宁昭心疼他,凡是就多依着点,不久两人就不辞而别了。
一路上游山玩水,试图调动他的兴趣,逝者已逝,也该走出来了。
这个时候她才能理解为何会替代这个词,不过是给生者一个慰藉罢了。
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到了那个时候,也会紧紧地抓住。
这个契机出现在了外甥的身上,宁昭是没有看出来哪里像,毕竟孩子这么小,但胤礽确信就可以了。
有了孩童的陪伴,确实带来了很多的欢声笑语,非常治愈。
两人就在杠杠这边住了三年,直到帝后要大婚前,才赶回京城。
弘祜带着一大堆的人恭迎他们,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杠杠感慨万分,出嫁后她第一次回京。
一切都不一样了,母子两简单的聊了几句,几年不见也有些想念了。
加上木木和工工都回来了,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唯一不自在的人就是窦芋儿,现在应该称为辰妃,膝下育有一女,掌管着后宫的事物,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当初虽然有些小心思,但眉眼间还能见到些许单纯之色,如今跟那些后院的女眷没什么区别。
也懒得去管,本想亲近这个唯一的孙女,没成想对方不给面子,很是抗拒。
虽然有人打圆场,但她那点慈爱的苗头,早早掐灭,再也泛不起波澜。
有些人第一眼缘分就注定了,不失望也不强求。
景澜院有月灵打理,一切跟他们离开的时候没差别,杠杠也住了回来,包括木木和工工,都一直留有她们的住处。
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还有可爱的外孙,充满了欢声笑语。
宁昭在这个时候倒是不好去瓜尔佳府上,也一直没有机会见这个儿媳,到是木木和工工还有点印象,小时候一起玩过。
因此两人到是时常出去,带回来一些消息,瓜尔佳挽挽确实很好,可后宫现在的局势,几乎是一人独大,好在还没有皇子的降生。
这些担忧除了跟胤礽提起,就没再多言,也改变不了什么。
当帝后一起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窦芋儿气愤的晕倒了,因此得到了一场机缘。
敬茶的时候,宁昭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儿媳,看起来规矩,行事大气,自有一股风范,感觉还不错。
也算是一个让她欢喜的事,无论怎么样,都是大哥的女儿,总得照看一二。
因此婆媳间到相处的不错,聊了一会就放人了。
三日回门后,皇后就接掌了后宫大权,行事作风老练,处理的有条不紊,一片称赞。
宁昭到不得不感叹,瓜尔佳教养女儿确实有一套,担得起皇后之责。
三个女人也没有呆很久,就回去了。
胤礽本想带着宁昭出去游玩,却被弘祜给拦下来,理由是想多尽尽孝心。
多住一阵子也没什么,就那些妯娌们联络感情,出去逛逛街,玩玩色子,看看美女跳舞,极为有趣。
当弘祜看到这些的时候,那表情绝了。
还特地在胤礽面前告状,哪有一国太后带着亲王妃去赌博,逛青楼的,要是传出去脸面何存。
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没多久就发现哪些地方接连关闭,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京城就是这点不好,人多眼线多,管得也宽。
宁昭耍脾气准备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成想胤礽病倒了。
这一养就是大半年,后宫又进了一批人,一直都热热闹闹,没停下来过。
到是很佩服皇后,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能够成长至此,跟辰妃分厅抗衡,不落于下风,也是个有手段的狠人。
康熙的眼光还真不错,后宫确实需要这么一位,平日里宁昭也不吝啬的帮一把,是个扶得住的人,少了好多烦恼。
宫里的一个贵人爆出了有孕,随之而来的一些手段层出不穷,没到三个月就流产了。
为此宁昭还特意敲打过皇后和辰妃二人,斗可以但不能伤及子嗣,这是她的底线。
然而宁昭却没有注意到,皇后嘴角露出的那一抹嘲讽。